幸好段白水一直凶狠狠的望着黄术,黄术才早有所觉,眼见段白水一剑刺来,哪还敢犹豫,猛地将黄珍一扑,兄妹两人都倒在地上,让段白水这一剑刺了个空,只是段白水怎么会就此罢休,又要纵身去刺杀黄家兄妹,却被已经察觉的刘大给扑上去按在那里,死活不肯松手。
此时已经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但是没有人敢说话,就是陈宫庞统等人也变了脸色,陈宫心中更是暗骂不已,这个段白水怎么这么死脑筋,都这时候,既然刘岩不打算追究就算了,偏偏这时候还要杀人,众目睽睽之下,刘岩怎么可能饶得了段白水,若是段白水因此而死,陈宫势必心中不安,这真是——
只是此时却由不得他说话,刘岩已经沉下脸来,刚才说那么多其实就是为了把这件事抹过去,只要分散了百姓的注意,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段白水为什么要杀黄家兄妹,刘岩如何不清楚,虽说是陈宫指使的,但是还不是因为自己和黄家兄妹有仇,但是此时段白水这样一来,自己又怎么能就此饶过他,心中转过无数念头,脚下却是吗那么拿的朝段白水走去,只是不肯随便说话,脑海中不停的转着心思,终于算是有了主意,这才松了口气,一脸阴沉的走到被刘大按到的段白水面前,只是气咻咻的道:“放他起来,真是胆子大了,还敢当街杀人,就算是没有杀成,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刘大呆了呆,迟疑着将段白水松开,脸上却有些犹犹豫豫的,却又不敢说话,只是老老实实地站到一边,看着段白水不知所措的翻身跪在刘岩身前,确实不敢动了,因为刘岩真的生气了。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还挺有骨气的吗。”刘岩哼了一声,想生气又生不起来,不想生气心中又憋着一肚子邪火。
段白水倒也光棍,知道已经杀不了黄家兄妹了,只是心中有些不甘心,朝刘岩猛地磕了个头,只是沉声道:“将军,我知道错了,我又有打算,只等我杀了这两个和将军有仇的家伙,自然会一死以谢将军,我知道将军一定是生气了,白水有死而已。”
这话音落下,段白水脸色不变,只是恭恭敬敬的给刘岩磕了个头,然后直起身来,一脸狂热的望着刘岩,猛地举起长剑,便已经朝脖子上割去,竟没有丝毫的犹豫,不过区区一颗头颅而已,当真是有死而已。
刘岩眼中闪过一丝怒色,早就感觉到段白水有些不对劲,此时段白水手还没有举起来,刘岩已经飞起一脚,正踢在段白水的手上,段白水一声闷哼,手一痛,长剑“沧浪”一声掉在了地上,却接着被刘岩一脚给踹在地上。
第662章 法纪之张
跌坐在地上,段白水一脸的不知所措,如果说刘岩踢落长剑是为了救他,这段白水能明白,但是却又被一脚给踹在地上,段白水就真的不明白了,只是怔怔的看着刘岩,脸上写满了茫然,就算是此时刘岩要提剑杀了自己已正法纪,段白水也绝对会引颈就戮,只是踹自己一脚,难道是对自己已经彻底的失望了。
看着段白水傻傻的看着自己,刘岩心中大是不忍,又是叹了口气,望着段白水,只是沉声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你吗,那我告诉你,爹娘给了你一条命,却不是让你涌来自杀的,我刚才说过了,你杀人不成,死罪可免,只是活罪难饶,谁让你死的,是个男人的话,就算是在战场上战死也是好的,自杀是最愚蠢的行为,你知不知道,你这个笨蛋,你他妈的就是个笨蛋——”
这一骂反而把段白水骂醒了,双眼一亮,将军很少骂人,但是骂人的时候却都是绝不是真的生气了,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就如札木合的事情一般,早就在近卫营传开了,最少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将军舍得骂你,不但是没有动怒,反而是以为内爱护,想到这,段白水的眼中闪过一丝狂热,猛地跪起来挺直了腰板,只是等待着刘岩打也好骂也好,无论如何比起比例不睬那是要强一百一千倍。
看着段白水,刘岩心中其实也很感动,但是这么多百姓之前,却又不得不责罚段白水,只是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沉声道:“来人呐,给段白水杖三十,以惩处段白水企图行凶杀人,幸好不曾造成特恶劣的后果,仗三十以儆效尤。”
自然有近卫应诺大步走过来,只是拿着长枪的木杆当做杀威棍,便狠狠地朝段白水身上抽去,耳听“啪啪”的沉闷的声音,木杆于皮肉相磨,等是将外衣抽的撕裂,一道道血痕出现在背上,而段白水只是使劲的咬着牙关,却不肯畜生,默默地忍受着,却又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声闷哼,转眼便是十几棍下去,段白水已经脸色惨白,嘴唇都已经咬出血来,却依旧不曾喊出一声来,也没有人敢为段白水求情,但是三十棍下去,却只怕打不死也要差不多了。
一旁的陈宫终于忍不住了,事情是自己惹出来的,总不能自己装聋作哑吧,两步上前朝刘岩深深地一躬:“主公,请放过段白水吧,是我指使他的,剩下的那些棍就由我来承受吧,不然真要把段白水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