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他确定了哭声传来的方向,就在他的头顶。刘李佤奓着胆子披起衣服决定出去看看,院中有一棵大树,枝叶繁茂,他三两下就爬了上去,定睛一看,他所在的单间房顶上坐着一个白衣女子,仰面迎着月亮,泪珠如雨,颗颗晶莹。
刘李佤一阵窝心的感觉,这青楼,有太多的苦,太多的女儿泪了!
借着月光看去,那哭泣中的女子宛如带雨梨花,似海棠含露。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周身笼罩着一层轻烟薄雾,似真似幻,宛如广寒仙子在泪泣孤单。
哎,刘李佤轻声一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继续充当心理医生的角色吧。
他顺着枝干爬了上去,轻手轻脚,感觉好像背着老婆与情人幽会,可还未靠近,就被白衣仙子发现了,女子惊慌的抬起头,刘李佤讪讪一笑,露出两颗大板牙示意自己人畜无害。
女子一愣,缓缓闭上了想要惊叫的朱唇,她认出了这个笑容,这个在她绝境中宛如阳光般暖心的笑容。
刘李佤今天解围之恩如同救命,流云姑娘一见他,立刻站起身要心里,却忘了身在何处,斜坡的房顶,瓦片稀松,她不慎脚下一滑,身子一歪就向下摔去,刘李佤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月光下,两人如爱人般深情相拥,浪漫温馨……
第25章 反常
流云姑娘红着脸,与他保持着暧昧姿势,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若是掉下去任何一块瓦片都会惊醒其他人,被人看到两人在房顶,全身是嘴也遮不掉暧昧关系,兔子吃了窝边草,青楼大忌。
两人保持着深情相拥的姿势半晌,确定脚下稳妥,没有人醒来,刘李佤这才慢慢的将她放开,流云姑娘有些不知所措,只要一个劲的道谢,不过她的声音格外沙哑,仿佛夜枭在低吟,更像是两张砂纸在摩擦,听着让人鸡皮疙瘩暴起。
流云没说一个字都很艰难,刘李佤连忙摆手制止住她,示意她走下,轻声道:“你不用客气,好好保护你的嗓子吧。”
流云摇了摇头,脸色涨红,却更显美艳,她艰难的说:“没关系了,我这嗓子怕是就这样废了,无所谓保护不保护,今天多亏了公子,不然……”
流云没有说下去,但刘李佤知道,当时王猛已经冲上来,一顿毒打羞辱在所难免,至于以后的命运,当青楼中的姑娘人老珠黄或者患病,轻则驱逐出场,重则人道毁灭。这个规矩一只延续到解放前。
不过刘李佤郁闷的是,为什么这些姑娘都如此悲观呢,秦婉儿如此,事情还没发生,她就准备寻死觅活了。流云姑娘如此,事情明明已经平安度过,却依然半死不活。
刘李佤笑道:“你千万不要妄自菲薄,刚才我明明听到你唱第一曲时,只是嗓子有些吃力,这说明你并非无药可救,只是用嗓过度,指使嗓子太劳累引起的沙哑。最多有点轻微的声带小结现象。请问姑娘,是否平日里经常连声吊嗓子,而且经常唱高音?”
流云姑娘虽然有些词听不懂,但大概意思还是明白的,她多少有些吃惊的点点头。刘李佤立刻笑了:“那就没问题了,这种情况很常见的,不过说句不当的话,还请姑娘见谅,以我的观察,姑娘的音域并不宽广,是你天生的特点,而且你的肺活量也不足,并不适合唱一些高音歌曲或者变音变调比较频繁的曲目,不然对你的嗓子伤害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