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远灯眼珠子来回转,喃喃道:“药,是给我的‘伤药’?还是‘下药’的药?”
“这个,小的未听清。”
“我没问你!”钱远灯暴躁道,“闭嘴!”
“是,是……”
钱远灯抬手揉着额头,不慎触及被揍肿了的血包,顿然龇牙咧嘴。
“若是伤药,何必鬼鬼祟祟,我才将刘蒙派来得药给送回去,牧亭煜哪怕想看我笑话,想对我冷嘲热讽,那他将马车牵去前面做什么?逃跑……”
钱远灯碎碎念着,旁人知他眼下惹不得,不敢出声。
忽地,钱远灯不知想到什么,瞪大眼睛说道:“若是下药,那是对谁?不……无论对谁,都于我不利!对李骁,我死定了。对我,那还用说,我直接就死了。防得了一时,我还能防时时?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着不慎,那我就毒发身亡……”
钱远灯握着自己的脖子,一脸惊愕和吓坏的模样。
“少爷……”
“对,逃跑!”钱远灯叫道,“快,速速准备,该上马车上马车,该上坐骑,上坐骑!走!”
两个美人惊忙擦掉眼泪,抬头眼巴巴看着他。
钱远灯将软枕后头的嵌玉匕首拿出,准备直接杀了她们。
随从忙将他的手按着:“少爷先别!”
他凑到钱远灯耳旁:“咱们身上银两不多,此前多为牧小世子所管,眼下回河京,咱们缺银两!”
钱远灯一顿,朝他看去。
“此二女姿色秀丽,身段也好,转身卖了,或让她们去卖,咱们何愁银两?”
“你让本公子当老鸨?!”
“少爷啊!形势危急,还顾得了其他?”
倒是,也有道理。
钱远灯将匕首丢回去,摆摆手:“将她们喊上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