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钱远灯是个荒唐纨绔,他一介布衣寒士,可受不起。
刘蒙急中生智,便当不知此事,慌忙离了大帐,前去李骁那头。
他文人雅士,不好去欺下贱女子,但这是军帐,李骁拥有生杀予夺之权,便等她们寻去李骁那,直接斩了。
帐前侍卫拦了两个美人,面无表情的告之她们刘蒙不在,要找就去大将军营帐找。
给钱远灯的随从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带她们去。想了想,随从令两个美人先在此候着,他回身去找钱远灯,问接下去如何。
他一走,两个美人更惧了,长野上寒风凛冽,她们衣衫轻薄,冻得直哆嗦,更不论旁边那些肆无忌惮的眼神,若似饥虎饿狼。
随从加快脚步回去,路上恰遇牧亭煜那些手下将马匹牵去,在马车前五十步外停下。
随从皱起眉头。
瞧见几人回身走来,随从赶忙往附近一道阴暗的土沟下窝去。
因钱远灯和牧亭煜关系好,两边的随从此前一直亲如一家。
但这段时间,因牧亭煜和钱远灯大大小小的争执矛盾,加之今日这一场挥拳相向,两边的随从自也疏远。
现在走来得这几人,随从竖着耳朵听他们口中的话,隐约提到逃跑,药,迅速集合之类。
待他们离开,随从打算从土沟里爬出,却见几个士兵不客气地将那两个美人呵斥着推攘回来。
等她们回去,那几个士兵走回来,彻底消失在视线里,随从才慌里慌张爬起,跑回去找钱远灯。
两个美人站在马车外,垂头抹泪,不敢哭,又忍不住哭。
钱远灯面无表情地靠在车厢上,目光冰冷地看着车帘。
周身上下,无处不痛,他连说话都觉累。
随从跌跌撞撞跑回,低声叫着“少爷不好了”,钱远灯乍惊而起,第一反应是掀开车帘朝外看去,唯恐迎风灯所照之处,李骁带人而来。
随从踩着矮凳上到车厢,慌忙将刚才听道出,并看向前面微光里,那边有牧亭煜的坐骑。
牧亭煜的手下刚才牵马过去时,钱远灯马车外的几个随从有提到过。
钱远灯不予理会,想得是牧亭煜那小子终究是不舍和他这份交情,或许想服软示好,但现在听随从所提到的逃跑,药,兵器,集合……事情恐不会这么简单。
“少爷,如何是好。”随从说完,看着钱远灯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