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烨怕自己笑死,把那件袍子裹在自己的身上,伸长了脖子准备看看希帕蒂亚如何从这些贵妇手里骗到足够多的钱财,好去买自己需要的东西。
“我经过长期的研究之后发现,在我们的每个人周围都有一种奇妙的力量,我还没有为这种力量命名,大唐最聪明的侯爵云烨先生曾经用一个简单的方法证明了这种力量的存在,他在小范围的试验中发现,这股力量通过一张纸,就能托起满满一杯水,现在我就给诸位演示一下这个过程。”
“烨子,这个死女人想要偷你的学问,你不出去骂她两句不要脸的话?”李泰一边看着场中希帕蒂亚用一张纸覆盖在杯子口上,然后小心地倒过来,在那些贵妇人们惊讶地眼神中,那张纸依然覆盖在杯子口上,杯子里的水一滴都没洒。
“我他娘的都写进书里了,谁还管她怎么用,你如果妒忌的话,为什么你不去给所有演示,现在说这些酸话有个屁用。”
“我是王爷,不是耍猴戏的,死女人能这么干,我们这么做还要不要脸了。不过有这个小实验垫底,骗骗那些无知的妇人问题不大。”
“云侯爵曾说过,这个力量它是如此之大,能让我们的双脚坚实的站在地面上,而不是四处飘荡,它能让成熟的果子掉在地上,而不是掉到天空……”
听到希帕蒂亚这么说,云烨笑了,这个女人还是没有搞清楚,什么是万有引力,什么是大气压强,李泰也听出来了,当初为了这个问题,他和云烨争辩了很久,现在听到希帕蒂亚胡说八道,高兴地蹦了起来,拿手活动一下自己的下巴,准备一会就跳出去驳斥希帕蒂亚的谬论,务必要这个女人知道自己的厉害。
还在得意的时候就听见希帕蒂亚又说:“贵国有一位极为睿智的皇子,李泰亲王,他自己就对物质的密度方面有着极为深邃的认知,他的才华和奋斗精神一直是我所钦佩的,但是,这位睿智的王子殿下,却对我们妇人充满了歧视,他认为一个女人不可能对人类未知的领域有丝毫的贡献,在我和他讨论了关于水和冰的变化差别之后,他对自己的无知视而不见,却总是在我们妇人求知,求强,求进步的道路上设置障碍,难道我们妇人存在人世间唯一的作用就是繁衍后代?”
“不,我不这样认为,我们应该有更高的理想,美丽的夫人们,当你们仰望星空的时候,看到闪烁的明星,按照大唐的信仰,每个人都是天上的明星一颗,难道说这些明星就没有一颗是我们妇人吗?为什么?凭什么?这不公平!”
云烨回头看看面色苍白的李泰说:“青雀,你完了,这辈子想找到好女人恐怕是幻想了,这个该死的女人毁了你后半生的幸福,你的病,治不治就那么回事了,你是女人的公敌。”
第三节 希帕蒂亚的天堂
“青雀,你还准备去揭穿她报告中的漏洞吗?”李承乾乐不可支,如今长安的妇人们已经越来越彪悍了,贵族间娶亲,为难的已经不是如何攀上一门好亲事,而是发愁从何找到一位地位身份都足够的傧相。
男人和妇人之间的争斗,不论是否男人占理,最后的结果都是这个男人会被嗤之以鼻,吃了亏,人家会说连个妇人都弄不展,占了便宜,人家会说这个男人心眼太小,竟然与妇人一般见识,这一准则适用于大唐所有男人,从宰相到贩夫走卒统统适用。
房玄龄家一直是大唐妇人们为之自豪的榜样,和房玄龄谈话,你可以纵论天下风云,臧否历史豪杰,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都没有问题,你们一定会谈笑生风,房玄龄也会让你有宾至如归之感。
谈谈孩子也行,老房的两儿子一文一武,都是少见的少年英杰,尤其是房遗爱在大礼仪路上把高阳扔上太子车驾的事情,更是在妇人中间传为佳话,一直认为这样有胆子,有情义的夫君才是女人的首选。每回说起孩子,房玄龄总是捋着下巴上稀稀疏疏的几茎胡须摇着手谦虚:“犬子胡为,叫几位仁兄见笑,除了一个傻大胆,就剩下一些情谊,成不成器的不要紧,关键是成人就好,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