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嫣然终于看到自己熟悉的铺子,有些雀跃,拉着余风就走了过去,用地道的福州话说道:“两碗肉燕,两个鸭蛋!”
说完,她又侧过头啦,给余风解释道:“这可是嘉靖年间我们福建的一位御史大人家吃出来的小吃,现在,福州城里倒是到处都有这小吃了,不过这扁肉燕与习惯和鸭蛋共煮,因为福州话里鸭蛋与‘压乱’、‘压浪’谐音,寓意‘太平’,而又叫‘太平燕’,又好吃又喜庆!”
吴嫣然还在那里给余风介绍,对她而言,与余风在这街边的铺子里,吃自己家乡的小吃,无疑是一个很令得她感到幸福的事情,不够,余风的眼色却是直勾勾的看着他的背后,似乎对于她的介绍,有些心不在焉。
这个时候,她突然感到自己腰间微微一动,没待她扭头看过去,就见余风一探身子,手一伸,朝着她身后抓去。
“放手,放手!”一个稚嫩的声音,带着哭腔,从吴嫣然身后传来:“你弄疼我了,坏人!”
余风的手,总吴嫣然身后,“提”出一个人来,之所以说“提”,那是因为,这个人个子极小,余风抓住他的时候,他就用另外一只手,攀在余风的手腕上,好像一直树熊一样,被余风拎了出来。
“哎!”吴嫣然看得一阵心疼,这分明是一个小女孩,看起来八九岁的样子,虽多不会超过十岁,头上扎着一支小辫子,整个人粉雕玉琢的,看起来十分的可爱。
不过,此刻她的脸上,却是一脸的装出来的凶狠的表情,眼角还有一行泪珠,再看她的手腕,被余风拿的死死的,那莲藕一般的手腕上,竟然隐隐有些青紫。
“阿爹,阿爹,有坏人欺负囡囡!”小女孩大声叫了起来,一双眼睛咕噜噜的转动,却是灵动无比的看着街面上。
“放开那个姑娘!”一个汉子从街道那边,跑了过来,一副气愤填膺的样子,却不是容七是谁。
余风没有搭理他,从小姑娘紧紧攥住的小手里,分开她的手指,拿出一块晶莹的玉佩,递给吴嫣然:“小心点,这块玉,还是我亲手送给你的,让人摸走了,只怕你还有几分心疼的!”
容七脸色有些难看,这有钱人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他是最痛恨的了,毫无疑问,眼前之人就是一个。
吴嫣然结果玉佩,却是不在意,看看那小姑娘手腕上一眼,回过头来,却丝毫狠狠的瞪了容七一下,在她看来,这个可爱的小姑娘,有这样的举动,毫无疑问是这个男人,也就是她嘴里的“阿爹”指使的。
“过来,囡囡!”那汉子口中竟然不是闽语,而是字正腔圆的官话,倒是让余风微微有些吃惊。
“这位兄弟!”余风身后一人走了出来,“借一步说话!”
这人不是余风的人,郑家再豁达,余风在他们的地方上,也可能不派一个人跟着,不管是伺候也好,监视也好,总不至于连余风的行踪都无法把握。这人就是郑鸿逵派出来的一个亲信,虽然说,郑芝龙要郑鸿逵亲自招待余风,但是,这郑家的老四,也还没有跌份到当导游兼保镖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