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个很出色的年轻人,做什么都很耀眼,所有的决定都是正确……”
“真的正确吗?”姜惩追问。
安息不假思索,“真的,在我看来,他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这种心理姜惩实在不敢苟同,却不好对别人的感情发表什么带有个人看法的言论,只想听他接下来还能说出什么震撼自己的话来。
但他迟迟没有等来预料中深情感人的告白,这才想起性向特殊的群体毕竟是少数,说到底,大多数人还是要走正常成家立业娶妻生子的路,年轻时的感情没几个真能开花结果,随着年龄的增长,或自愿或被迫,总会把一些藏于心底的东西永远埋葬在时间筑成的坟墓里。
姜惩没有问,他也知道自己不该问,于是绕开这个话题,“来说说陈东升的案子吧。”
“所有的案子都有连环效应,只要一件有了眉目,接下来所有的真相都会浮出水面,所有的谜题也都会有合理的解释。没错,他是我杀的。”虽然承认了罪名,但安息却并不想如实交代自己作案的细节,冷硬道:“但不把证据摆在我面前,我是不会认罪的。”
“不是随时都可以取证吗?陈东升的遗体无人认领,至今还在省厅,随时可以为他进行三次、四次尸检,检测他体内究竟有没有……”说到这里,姜惩深感难以启齿,说不出话。
“有没有什么?”安息还在追问。
他深吸一口气,“……酰二乙胺,一种强致幻的药物。我虽然没有机会亲自查证,但这种物质却出现在了另一件有争议的证物上,我合理怀疑陈东升是在市局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