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维松知道,他大势已去……
虽心有不甘,但那又能如何,此刻维松顿觉心中甚是绞痛,身为一个年轻的赞普,未能将国家带上繁荣之盛世,却换来了王朝的覆亡。这让他这个自诩有鸿鹄之志的人,怎能不心存怨言。但是,自己不服,那又怎样呢?难道真的要让自己身后的三十万大军陪葬吗?
这一刻维松的心里犹豫了,他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该不该再战斗下去。他可以率领大军逃走,只要远离投石机发射的范围,就不会出现眼前的这等惨剧。但是又能逃往何处,连国都都已经被占领,他还有有何颜面逃离。
况且以陈浩的凶残,他吐蕃的子民又该受到怎样的待遇,他身为一国之主若是逃离,致吐蕃百姓于不顾,那他又有何面目做这个吐蕃的赞普,所以他不能躲避,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想到了这些,维松不顾尚婢婢与众将士的劝阻,单骑跨马来到逻些城外的一箭之地,他需要与陈浩谈一谈。
城楼上,陈浩俯视着城池下的维松,随即冷笑道:“维松,是否还要继续?实不相瞒,本帅军中还有几百颗震天雷,只要你觉得敢于一战,那本帅也定当奉陪到底!”
陈浩的话,让维松神色为之动容,眼角微微的抽动了一下,这才沉声道:“陈浩,你能有如此利器在手,本王虽承认已经输了,但却心中不服!”
“哦?不服?何以见得?”陈浩闻听维松此言不禁乐了,于是笑着问道。
“我吐蕃铁骑纵横天下,你唐廷兵将未有敢正面交锋之兵,这一点你陈浩应有自知之明……”
维松的话让陈浩身后的李忶与石雄等人,均是面露惭愧之色,虽然此次能够一路凯歌,但是他们都知道这是陈浩的智谋与震天雷的威慑。若是真的论起唐军的实力,莫说与吐蕃铁骑对抗,就是对抗南诏大军也是不敌。而陈浩却未有作声,依旧面沉似水毫无情绪波动,因为他在等维松后面的话。
果然,维松又接着道:“当然,素闻你麾下有一支长风铁骑如同魔鬼,虽然本王未有见过,但本王深信他们名至实归。但是,陈浩,你以为就凭你麾下一百多人,就能代表你唐军战力吗?我吐蕃崇尚武力,诚服真正的强者,而你却用这等利器取代人力,虽能灭我吐蕃数十万大军,但本王却不服你!”
维松侃侃而谈,述说着自己的不甘,但是站在城楼上的陈浩却是不发一语,而是冷冷的望着维松。过了许久,陈浩才开口道:“然后呢?”
额……维松被陈浩这句话给噎住了!
他没有奢望陈浩会因为他的话,而一时冲动不用震天雷与他交战,不过他觉得陈浩定会出言辩驳。然而自己滔滔不绝,换来的却是冷漠的三个字。此刻维松知道,自己摊牌的时候到了。
“虽然本王心有不服,但如今已经定局,本王也无话可说!我吐蕃愿意归降向大唐称臣,年年进贡岁岁来朝!”维松的这句归降之言,使得身后的二十万吐蕃大军纷纷露出复杂的神色,有不甘、有屈辱、有释然……
城楼上众将士闻听维松的归降,个个俱是露出喜色,因为维松的臣服就等于吐蕃之战已经结束。而陈浩听完维松的话,却是冷冷一笑:“维松,你应该知道本帅的军中准则,当你生出叛乱之心时,那就预示着你战与不战,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南诏的灭国厄运,在你吐蕃的国土上也不会例外!”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