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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赋为何名!?”还未等张谦逸说话,一旁的张兰儿却接过话问道。

陈浩微微一笑道:“虚恭!”

额……

虚恭赋……还真是奇才……

虚恭赋……这三个字让厅堂里的众人不由得脸憋通红,尤其是张小姐脸色通红的低下头,一时间不忍抬头。就连张谦逸也突然觉得如吃了苍蝇一般,脸部有些抽搐。

陈浩可没管这些人的想法,不是让本官出丑吗,那就一臭到底。于是朗声道:“今夫流恶千古,书罪无穷者,亦惟此臭屁而已矣。视之弗见,听之则闻,多呼少吸,有吐无吞,厥本源于脏腑,仍作祟于幽门。其为气也,影不及形,尘不暇起,脱然而出,溃然而止,壮一室之妖氛,泄五谷之败馁,沉檀失其缤纷,兰麝减其馥郁。其为声也,非金非石,非丝非竹,或裂帛而振响,或连珠而叠出,或哑哑而细语,或咄咄而疾呼,或为唏、为咦、为呢喃、为叱咤、为禽啼兽吼百怪之奇音。”

噗!

陈浩刚吟诵道一半之时,不论是张谦逸与张兰儿,还是厅中的仆人们,都面部赤红,眼中甚有强忍笑意,但是大庭广众之下却不愿失去矜持。于是所有人都憋着一股气,隐忍不发。

能够把放屁形容的如此形象,当真是古今少有……

“然其虚恭本于一气寄丹田,清者上升浊者降,积怒而出始呜咽。君不见虚妄之人,虚恭声如鬼若鼠,小大由之皆半吐,只缘廉耻重于金,以故其音多叫苦。君不见堂然君子,虚恭声如猛若牛,惊弦脱兔势难留,山崩峡倒粪花流,十人相对九人愁。呜呼哀哉,上古圣贤衣不蔽,何谈辱斯文?”

陈浩洋洋洒洒,口若悬河吟诵完这篇传世大作。然后回首看了看众人,向张谦逸深施一礼道:“天色已晚,晚生就此告辞,拜托张公之事,还望张公劳心,晚生静候佳音!”

说话未等张谦逸回应便退至厅门,转身离开了张府。虽然此举有些无理,但是对于陈浩来说,今日可以说是给足张谦逸面子。

陈浩的离开之后,才让张谦逸从刚才的震撼中走出,虽然感慨陈浩这篇赋取物有些低俗,甚是好笑,但不得不承认理据皆有,思之感慨道:“不论诗文功底如何,就凭这一片《虚恭赋》足以传唱,从古至今,竟能将虚恭说的如此……咳咳……有谁敢悖逆直言如此?”

张兰儿脸色微红的也微微抬头,此刻的她也被陈浩的这篇‘臭屁赋’给闹得是啼笑皆非。于是调节情绪继而轻声道:“祖父说的极是,可惜锋芒太露,绝非良偶,祖父您又何必为孙女的事劳心呢?”

张谦逸眉头一皱疑惑道:“谁告与你说陈大人是来提亲的?”

“难道不是吗?”张兰儿有些惊异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