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见张谦逸不悦的表情,晒然一笑赶忙歉意道:“张公勿怪,这……呵呵不习惯!”说着甚是尴尬的指了指衣袖。
然后接着说:“请大人将此信呈给皇上便可!”
“就这一封信,陈大人你为何不亲自专呈呢?”张谦逸有些疑惑的问道。
陈浩心道我是可以专呈,但是皇上会相信我一个少年郎吗?这不是看你德高望重,皇上信得过你,才来搭上你这条线的吗。
“当然还需大人作保!张公这是信件,请过目!”陈浩终于硬着头皮厚着脸道。
这封信是昨天晚上陈浩手书的,陈述了自己对此次张红鸾逃逸一事给予详述,也对自己的失误供认不讳。同时还进言,希望皇上能够把兵事征税暂延三月。信中陈浩保证,到时无需征缴税务,便可进献十万两黄金。
十万两黄金可不是个小数目,唐朝一年两税的总财政收入也不过3000万两白银,折合黄金也不过是200万两黄金。陈浩一口甩出10万两黄金,当真是巨大的诱惑。
陈浩此话不是空穴来风毫无根据,唐朝虽然是高薪养廉,贪官相对于各个朝代算是少数,但是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恒古不变。
就拿唐朝有名的官宦杨国忠来说,可谓是贪之无极,较之于清朝的和珅也不为过。还有那个写《悯农》的赵国公李绅。‘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从小学便熟而能背的诗,竟然是这个成名以后贪官所作。为官后“渐次豪奢”,一餐的耗费多达几百贯,甚至上千贯,并且特别喜欢吃鸡舌,每餐一盘,耗费活鸡三百多只,院后宰杀的鸡堆积如山。
故此陈浩就淮南节度使杜棕,竟敢贪污赈灾银两一事,便能知道此人是个无所不贪的主儿,这些年的经营,抄家估计何止十万两?
陈浩虽然有专呈这条直达天听的渠道,但是现在却不同往日。杜棕在淮南道所有出口设置关卡他又岂会不知,所以走张公这条渠道是最为妥帖的。
张谦逸看着陈浩的信,最后疑惑道:“数日之后便可生出十万两黄金,这……陈大人,是不是有点虚妄?”
“若是晚辈抄了杜棕的家,不知是否有十万两黄金?”陈浩镇定的反问道。
“什么,你要抄杜大人的家?胡闹,谁给你的这个胆子?别说你只是个钦差,即使是皇上也有凭据才可行事,杜家势大,否则会落人口实的!”张谦逸听罢霍然起身惊讶之余,对陈浩这种想法给予斥责道。
“晚辈自然有凭据在手,再说皇上当日授权与晚辈之时曾说,关键时刻可权宜行事。”陈浩却一脸平淡的悠然说道。
“既然如此,倒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