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芸撑着油纸伞,一袭青衫,行走在山路间,步伐闲适而优雅,一个青衣古典佳人,仿佛雨中仙子,她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出尘之气,她很快便发现了亭中坐着的荀粲,然后她热情的向荀粲挥了挥手,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意,心中却暗道,这荀粲还真够悠闲的,如果没猜错的话,他此时应该还是小屏屏的俘虏吧,还真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后花园了?
诸葛芸自然毫不露怯的撑伞来到了亭间,随意坐下,然后嗅了嗅酒气,蹙眉道:“酒剑仙,怎么换酒喝了,好像还是劣酒,品味下降了嘛……”
诸葛芸在修道之余,最好美酒、美男,常言,美男如酒,需细品,实则对男人的态度比美酒的态度苛刻多了,以她的手段,可以随意将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即便此时她已经是年过二十的“老姑娘”了,但追求者依旧络绎不绝。
当然,这与诸葛芸是诸葛亮唯一的女儿也不无关系,但她却深受诸葛亮与黄月英的宠爱,纵容她的所作所为,正史中没有她的记载,在野史中,这位名叫诸葛果的武侯之女,一生未嫁,最后修道成仙。
除此之外,诸葛亮不将长女嫁出去,或许是因为她对诸葛亮的帮助很大,比如说建立一个名为圣教的组织,又或者暗中替诸葛亮策划一些无法见光的事情,那位助刘备入川,却与诸葛亮不和的法正英年早逝,或许就是某人的手笔,但这样的事情,却注定不会书写在正史之中。
荀粲慵懒的将自己的脑袋磕在十字交叉的双手上,用品鉴美女的目光欣赏诸葛芸的由内而外的美,其实他觉得诸葛芸的五官十分普通,但组合在一起,却有一种奇异的魅力,她的肌肤如同婴儿一般柔嫩白皙,青春与成熟并存。只是,他觉得很危险,因此,对诸葛芸,他需要克制。
荀粲这时听到诸葛芸的问话,坦诚道:“贫道如今身无分文,自然只能买些劣酒喝了,我观芸道人虽然气质如仙,实则却有富贵之气,想必根本不用为钱财发愁吧。”
诸葛芸轻笑一声,肆无忌惮的抢过酒葫芦,随意喝了一口,动作潇洒随意,对于荀粲那品赏美色的目光,她并没有觉得反感,在暗中猜测到荀粲的真正身份后,她怎么说对这荀粲还是有些了解的,令君之子,风流好色,认为女子才德不足称,以色为主,这样将女人肆意当成玩物的男人,若是真的深陷情网,到底会怎样呢?
诸葛芸温和道:“自及笄以后,我所用的钱财,全是我自己赚来的,不知酒剑仙的钱财是如何而来的呢?”
荀粲只觉得脸上有些发烫,他自从重生到这个架空的三国中以来,就一直生活在锦衣玉食之中,毕竟乱世已过,魏蜀吴三国虽然纷争不断,但总的来说,人民的生活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而荀粲一直将享受当作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大约也是世家子弟的通病了。
不过荀粲一想到自己那个竹隐先生身份的字画已经在南楚炒到了天价,他就觉得底气十足,再不济他以卖字画为生,还是可以的吧?
荀粲厚着脸道:“化缘所得。”
诸葛芸抿嘴轻笑,风情无限,道:“化缘?这倒是新鲜,难道是从父兄那里化缘?”
荀粲感受到了诸葛芸那种隐藏在话语中的嘲讽,也不在意,毕竟他这时也常常在反思,从前世一个底层的小人物穿越成了顶尖的世家子弟,当然要先享受享受身份带来的特权了,明明出生在世家之中,为什么还要自食其力呢?
不过经过在蜀国路途上的见闻,看到有许多平民百姓连温饱都难以达到的生活状况,他便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这时他反问道:“不知芸道人是如何赚钱的呢?好清谈之人常以为钱财乃阿堵物也,实则没钱却根本无法潇洒存活于世间。”
诸葛芸脸上保持着温和的微笑,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在心中却开始对荀粲的观点表示赞赏,想要超脱世俗的话,就必须要有超脱世俗的本钱,她淡淡道:“我芸道人在成都城中的测字算命,可是一绝,每一测需百两,钱就是这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