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北洋军的真实欺负人啊!”杨俊生嘟囔着吐出满嘴的沙土。
转眼之间北洋军的集群步兵冲锋就涌了上来。
“开火,开火,挡住他们!”
杨俊生几乎是在扯着他那因为沙哑而变了音的嗓子而吼:“给我狠狠的打!”
随着旅长的吼声。顿时整条防线如同沉寂后突然爆的火山一样。密集的枪林弹雨劈头盖脸的亲吻着那些疯狂冲上来的北洋军士兵的生命,呼啸而至的枪弹、迫击炮弹铺天盖地的砸在阵线前。汹涌而来的钢铁破片将这些扑上来的北洋军吞没在腾起的火焰中。
北洋军部队则更是死伤惨重,到处都是横躺的死人,一名军官挥舞着军刀高喊着:“攻击,攻击!”指挥那些勉强爬上河岸的北洋军士兵往前冲,结果一颗手榴弹落在他附近,轰然的炸起一团火光,破碎的弹片炸断了这个不可一世的军官的双腿,而在他扑面倒下的时候,又被一颗机枪子弹掀翻,整个身体向后飞去,军刀也被甩上半空。
沿着漳河边,河水的泡沫被血染成了猩红色,不时地涌拍着河岸。到处都是蠕动的伤者。
李达询问战况的电话又一次打来了。
杨俊生望着黑压压拥上来的敌人,很自信地回答:“请转告首长,有我杨俊生,就有1旅的阵地!”
“好一个杨俊生,好一个有我无敌!”
林铁长听了李达的汇报,喟然长叹。这位出生入死、征战沙场的统帅经历过这种场面,他知道阻击强敌的前线是何等的惨烈,他甚至为这种惨烈的局面作了最坏的打算。
哒……哒……密集的扫射声中,咬着牙向北洋军扫射的机枪手们无一脸色阴沉,目睹着身旁的战友们不断的牺牲,谁的心里都不是滋味。
“打,打死这些狗曰的。”在军官们的叫骂声中,国民革命军阵线上的死亡火光不断断泼洒而出,暴雨一样的手榴弹和瓢泼般的子弹劈头盖脑的砸向那些拼命进攻的北洋军身上。
在猛烈的机枪火力掩护下,冲过来的北洋军卧倒趴下,依托着河岸和阵地里的国民革命军士兵展开了激烈的对射。叫骂声中,飕飕的子弹擦着人们的头皮飞过。
几个重机枪阵地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密集的弹雨将火力点前打的飞沙走石,虽然不断有机枪手倒下,但很快又有弟兄顶接上去,继续操枪对着北洋军猛烈扫射。
几挺北洋军的马克沁重机关铳被抬了上来,架在河对岸,哒哒哒的狂吐着火舌,疯狂的扫射,以密集的火力压制着封锁河岸边的那挺马克沁重机枪,掩护河岸边的士兵拼命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