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不远处的革命军锋线,他诧异的发现,尽管这道黑压压的散兵线不断在火力下崩缺出一个个豁口,可是革命军并没有停下他们的脚步,依然是那样悍不惧死样的往前冲来。
“疯子,这些疯子!”他嘴唇哆嗦着,恐惧已经叫他找不出任何词语来发泄。
飞射而来的革命军子弹也不断的破开一道道死亡的轨痕。
而在突破口处,杀戮也是疯狂而开着。
革命军在付出了极大的死伤代价之后,在留下满地的尸之后,终于将突入进来。
两翼的刘元,张仁迅速插了上去。北洋军再也无所依托,转瞬之间变成了瓮中之鳖。
“全体上刺刀!”在李西屏的怒吼中,射出最后一轮子弹的部队立即挺起刺刀,蜂拥而上,与北洋军撞到了一起。
“杀啊!”怒吼着的李西屏也抽出军刀奔赴战场。
白衬衫已经变成黑衬衫的刘经,一把夺过一个北洋军挺起的刺刀,倒转枪托,将冲过来的这个北洋军砸翻在地,顺手举起的刺刀狠狠地扎入到北洋军士兵的胸膛之中。
血箭从军刺破开的创口处喷射而出,糊满了他脏兮兮的白衬衫。面目狰狞着的刘经一回手,抽回刺刀,抬脚将那个蜷缩起身的北洋军士兵踹翻在地。
“杀啊,杀光这些北洋狗!”刘经瞪着血红的眼珠,怪吼着冲在最前面。
大团大团的火球吞噬着一切,肆虐的火苗舔嗜下的空气热浪滚滚,本就是焦黑一片的土地再一次被犁翻一遍。
枯木、血肉夹杂着泥土掀翻起在空中。爆炸的气浪中,一个个掩体沙袋被掀翻到半空之中,来不及收拢的阵亡士兵的尸体被炸成碎片,飞散的血肉放射线般的四溅。
尽管北洋军垂死的反击极其猛烈,可是革命军依然不断的起冲击,将欲冲进突破口逃跑的北洋军拼命挤压向突破口处。在双方猛烈的对战之中,那些拼命冲着阵地扫射的北洋军重机枪也是遭到了极其猛烈的打击。
又是一个机枪兵倒了下来。这已经是在李西屏身边死去的第三个机枪兵了。由于前抵掩护,机关炮战士所蒙受的伤亡几乎是惊人的。
就在刚才,这个机关枪兵方才接替了受伤的射手,可是一枚飞旋而来的毛瑟79口径步枪弹却带着巨大的动能无情的切开了这个来自襄阳的年轻士兵的咽喉。
眼看着这个年轻人闷哼一声倒了下去,那鲜红的血液从颈动脉血管中喷涌而出,可是作为指挥官的师座却没有办法帮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