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功不下,刘经已经火爆!他扯开身上的军装丢在一边,在寒风呼啸的大冬天就穿一件白衬衫,抽出军刀平指前方:“革命军,上刺刀!前进!”
身后的战士几乎个个有样学样,纷纷脱下军装上衣。
战场上,一群只穿着白色衬衣革命军拉开散兵线,就如同海啸,翻卷而来。一面鲜红刺目的五星红旗在队伍之前壮丽的翻卷着,寒闪闪的刺刀丛林泛出点点星芒,拎着指挥刀的军官们提着手枪纷纷前压。
“注意,民军又上来!”北洋军官扯开的嗓门有一丝不可抑制的颤抖,他抖抖身上的碎石泥土,举起了手中的勃朗宁。
“全体就位,准备接敌!”队官、营官们的吼叫声此起彼伏,同样声音中有掩饰不住的畏惧。
那个北洋军官瞥了眼正面的表阵线方向,就在革命军向那边展开进攻的同时,他这一边,革命军也起了新的进攻。
“开火,开火!”北洋军官高声的喊道,各队官、营官亦是匆匆忙忙的喊出来,难免有些混乱。
炙热的火焰同时从阵地上腾起,一整排一整排的子弹带着破空而出的强大动能飞扫掠过那些冲来的革命军的队形,整个战线上一片烟火腾放。革命军进攻的步伐却没有丝毫停顿!
“开火,打死这些狗,娘养的。”北洋军官们恐惧而又疯狂的大声的喊道。作为火力支撑点的马克沁重机枪,哒!哒!哒!的吐着火舌,无数的子弹炸窝样的飞扑过去,更多的革命军战士被吞没在金属热流之中。
革命军手中的各种轻重机关枪、步枪也同时的喷吐出对射的火光,子弹密集狂暴而来,阵地上许多北洋军士兵同样哼都没有能够哼出声便在飞溅的血箭中瘫软了下去。
“开火!”眼看着革命军越来越近,近在眼前的刺刀寒光闪得耀眼,北洋军官们不断的扬起的左手,疯狂猛然的下劈挥下。
整个防线上犹如刮起一阵金属风潮样,无数的子弹同时从黑森森的枪口间飞射而出。而炙热的枪口焰则在天空下绽放出一片宛若烟花样的美丽。枪口处的青烟点点腾放。
劈头盖脸的子弹嗡鸣着,如同炸了窝的马蜂样,汹涌着扑向革命军的锋线。
冲锋的革命军战士在这片暴风骤雨样的洗礼中,如同草秸样的被成片割倒。许多人哼有没有能够哼出声便被迎面而来的子弹给打得满身都是弹孔,飞旋而来的子弹肆无忌惮的飞舞着。
最前面的旗手浑身都是弹洞,飞溅的血肉洒满了战地,是那样的让人感到触目而寒,死去的旗手很快便被缩成了一团,高举着的五星红旗旗依然斜举着,旗杆已然和旗手一起被牢牢永恒起来。就像是插在基座上的旗杆那样。
那个北洋军官稍稍抬起头,小心翼翼地从战壕的边缘伸出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