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芳毓双目圆瞪道:“滇军放火,难道你刘存厚没有放火?”
刘存厚沉思良久道:“最后弟兄们被滇军所阻,迫于无奈,只有放火烧那帮龟儿子。但那在战场上,弟兄们被迫于无奈。”
杨芳毓大怒道:“你这个刘存厚,现在还在狡辩,别人没有将我们川人当人看,你也这样,还狡辩。你与督军相比,是老人了,更是军界前辈。你几时看到督军的部队纵火焚烧自己乡亲?你几时看到督军的部队粗暴对待乡亲了?”
刘存厚语结,但还是想强辩,打仗哪有不死人的道理。
杨兴见状道:“此次焚烧成都之事,虽然是滇军先放火,但毕竟第2师也放过火,你回去要好好想想,要让下面士兵好好想想,这件事情就由我帮你们与滇军擦擦屁股。但以后在我川军之中,若再有人胆敢焚烧民房,胆敢将乡亲当枪使,不论是谁,即使尹督在这里,我杨兴认得,但手中枪,手下那帮弟兄绝对认不得。”
尹昌衡与刘存厚曾经是同学,也是杨兴得以提拔的关键人物,现在在北京赋闲,想不到杨兴竟然将尹昌衡提出来,刘存厚见状,一面认为杀害老百姓,在杨兴处问题严重性,但另外也认为杨兴毕竟年轻,竟然放弃了这样一个整编第四师的好机会,以为躲避了责罚,心中大喜。
第一百六十七章 整编军务计划
二日后,罗佩金与四川查办使、20师师长吴光新赶到成都,在唐继尧等人幕后支持下,罗佩金竟然要求杨兴惩办首恶与胁从分子,态度十分嚣张。
看到杨兴,罗佩金当即就想来一个下马威:杨督,川军是土匪还是什么?
听到这里,感觉内心阵阵不快,强忍着内心的怒火,强挤出一丝笑容道:罗将军,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我川军当然是仁义之师,你到川东、川南、川北、川中看看,川军弟兄修水利,筑公路,开矿山,帮穷苦无依之平民修建茅屋,哪里有危险,我川军弟兄无不冲在最前面。我川军弟兄与人民亲如鱼水,密不可分,怎么一见面就说川军是土匪呢?
看杨兴圆瞪着眼睛,显得义愤填膺,听杨兴如此辩解,罗佩金显而易见怔住了,良久说道:杨督,你说这些,我没有亲眼所见,我问的是在成都。
你们川军太残暴了,在我为川督的时候,你们蛮横的将我驱逐出成都。在戴戡老弟就任川督以后,你们可好,竟然活活的将戴戡老弟杀死,将滇军将领抓住后处以极刑,其残忍,闻之未闻,可以说在全国,你们川军是最不讲道理,最蛮横的军队。
听罗佩金如此讲,气得杨兴当即就想发作,还是旁边的杨芳毓老成,笑道:罗将军,此言差异,在护国战争中,杨督看到唐继尧根本不供给前方将士钱粮,主动供给数万担粮食,数十万大洋,主动供给数十万子弹,如此大义之举,怎么在罗将军这里成为土匪行径呢?
罗佩金一听,也知道自己以篇概全,如果这样一棒子打死川军,必然遭到杨兴及其所有川籍将领反对,当即换一个嘴脸道:杨督当时作为,不愧为谦谦君子所为。我今天指责的是刘存厚,指责的刘存厚野蛮行径。
听到这里,杨芳毓大笑道:罗将军,即使是指责刘存厚,也有欠公道啊。罗将军是被赶出成都,戴戡是被杀害,但是任何事情都要讲一个因果,不说杨督如何善待你们滇军。就看看你们过去所作所为,怎么有颜面在这里指责川军弟兄。从去年开始,你们滇军从四川运走了多少金银珠宝,你们滇军从四川运走了多少粮食,这些都是罗将军亲自指挥所为,不可能忘记了吧。还有,戴戡被杀,实在是其咎由自取,他与刘存厚争雄,怎么能够将矛头对准手无寸铁的乡亲呢?是他率先放火,烧死了多少手无寸铁的乡亲,如此野蛮行径,那才叫匪军。
听杨芳毓指责自己行使强滇弱川政策,罗佩金连连辩解,要杨芳毓找出证据。本来以为这种事情死无对证,但是谁知道杨兴一招呼,进来数十个财务厅人员,一五一十将这一年中,运到云南的金银珠宝、运到云南的粮食数量列出后,看到一个个数字,以及上面滇军将领签名后,罗佩金连连表示反对,认为这是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