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利益,陆老夫人认为在孙绍的手下能得到更多的利益,陆家已经有陆绩了,可是顾家呢?顾谭是孙绍的亲外甥,可是现在仅仅是个侍郎,为什么?原因是顾雍是孙权的重臣,孙绍有顾忌,不管这个顾忌是好意的还是提防的。
陆老夫人让顾谭多讲讲他在孙绍身边看到的事,就是希望更多的了解孙绍,同时也希望顾雍能及时的做出调整。她不仅是陆家的女儿,还是顾家的女主人,在看到陆家抓住了机遇的同时,也希望顾家能有更好的前景。
顾雍的瞻前顾后,让她心生不满。
“阿谭啊,越国真是三公坐而论道,见王不拜吗?”陆老夫人又问道。
“是。”顾谭舔了舔嘴唇,小心的看了一眼顾雍,谨慎的说道:“除了朝会等场合,通常三公见王驾都只是欠身施礼而已,大王还要起身相迎。”
“这么年轻就有这样的胸怀,越王的前途不可限量啊。”陆老夫人赞叹的点点头:“非是如此,虞仲翔那个老狂夫也不会这么惬意了,说不得还要在丹扬受罪。”
顾谭笑了笑:“大母所言正是。其实不仅是虞相国,就是我那御史大夫舅公也不是什么好脾气呢,上次为了宣夜说的一点疑难,他硬是生生的扯破了大王的新王服呢。”
陆老夫人愕然,随即又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她那弟弟陆绩的脾气她当然清楚,比起虞翻来恐怕不遑多让。她笑道:“那越王又如何?”
“越王啊,”顾谭想到好玩处,也忍不住笑出声来:“越王落不下面子,让人堵着舅公的府门,要他陪王服,后来还是舅姑(陆珊)去付了钱,越王才让开大门。”
“这什么越王嘛,有这么做的吗?”孙秀英忍不住的嗔怪道:“为了一件王服去堵御史大夫的门?”
“舅母,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顾谭反驳道:“越王的钱也是钱,他要向少府讨每一个钱都很难的,这平白被人扯破了衣服,当然要讨回来。”
“他这么穷?”孙元英诧异的问道:“他那么多货船来往于大江之上,哪一船不能赚上几百金?怎么还这么穷?”
“大王钱是不少,可是开销也大。”顾谭皱起了眉头,也有些不解的说道:“大司农沈默之在朱崖开办了朱崖道术学院,好象大部分钱都投到那里面去了。”
“道术学院?”顾雍也好奇的问了一句。
“嗯。”顾谭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对这个道术学院也不是太了解,好象一直很保密。葛衡叔侄、魏笃他们都在道术学院做事,据说是钱象水一样的投进去,越王从来不皱一下眉头。”
“这道术学院是干什么的?花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