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擅改祖制非祥兆也,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
萧明这么一嚷嚷,已被高宗之言震昏了头的群臣们立马便醒过了神来,纷纷出言反对,声音噪杂成了一片。
“大胆萧明,尔欲离间我天家父子耶?来啊,将这蠢货叉出去!”
这一见萧明如此冥顽不明,高宗登时便怒了,一拍龙案,罕有地当庭暴怒了起来,这一吼之下,群臣全都就此呆愣住了,眼睁睁地看着萧明哀嚎着被数名殿前侍卫拖下了大殿,一时间竟无敢出头为萧明缓颊者。
“父皇息怒,萧御史所言虽过了些,却也是出自公心,还望父皇宽恕于其。”
经先前被羞辱之惨,太子本已胆怯,可一见萧明要遭殃,却又无法坐视,没奈何,只能状着胆子站了起来,温言劝解道。
“陛下息怒,臣等确是出自公心。”
有了太子的出头,一众朝臣们总算是有了主心骨,这便纷纷出言劝解了起来,只是声音里早没了先前逼迫高宗之际的慷慨激昂,有的只是隐隐的心寒……
第二百八十一章 意外的结果
就算再昏庸的帝王,那也是帝王,身为帝王者,那便有着帝王的威严,自不容他人轻犯了去,一旦有所触怒,那离倒霉也就不远了,毫无疑问,太子的所作所为已是引起了高宗的极大不满,在不能轻动太子的情况下,萧明自然也就成了替罪的羔羊,死倒是不至于,可被贬怕已是难免,这一点太子一系的官员们都已是心中有数,然则有数归有数,不管是兔死狐悲也好,还是同气连枝也罢,该缓颊的总还是得缓上一缓,于是乎,满大殿里尽皆是为萧明开解之言在响个不停。
“公心?好一个公心,朕说过多少回了,凡社稷之事,当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子孝,内平而外成也,尔莫忘三国曹子建之《七步诗》耶?弘儿啊,尔既为太子,又是兄长,就这么几个弟弟都容不得么?朕倒是不信了。”
高宗或许是憋屈了多年之故,这一回一发作起来,便有如同火山爆发一般猛烈,丝毫没给太子留半点的情面,话说得极重,连三国曹子建的典故都搬了出来,简直就是指着太子的鼻子在骂其不孝了。
“父皇息怒,儿臣不敢,儿臣不敢。”
一听高宗将话说得如此之重,太子登时便吃不住劲了,一头跪倒在地,磕头连连地直呼不敢。
“弘儿,尔自小便知书达礼,向来乖孝,今日所为朕相信不是出自尔之本心,当是被小人怂恿所致,朕不忍罪尔,望尔好生自省,莫要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