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鹃没想到贞武如此平和,忙磕头道:“奴婢谢皇上恩典。”
走了几步,贞武又狐疑的回头望了紫鹃一眼,而后停住脚步道:“集凤轩还有谁发热咳嗽?”
见贞武突然回头,刚刚爬起身的一众太监宫女立刻又跪下,紫鹃忙低头道:“回皇上,集凤轩下人就奴婢一人。”
“你也发热?”贞武追问道。
见贞武问她病情,紫鹃又是高兴又是惶恐,忙回道:“奴婢叩谢皇上天恩,贱躯实不足挂齿,不过是略有低热,并无大碍。”
贞武当即便转身出了集凤轩,坐上便舆,他又吩咐道:“着太医院太医每日两报周贵人病情,集凤轩所有的下人,有发热咳嗽的也须及时上报。”
不过是个寻常的头痛脑热的,有必要如此紧张,而且还爱屋及乌,连集凤轩所有的下人都如此上心?包福全颇为诧异的瞅了贞武一眼,见他神情峻然,忙躬身道:“奴才遵旨。”
贞武的担心并非多余,次日早朝之后,太医院院使孙之鼎便亲自来报,周贵人并未退热,宫女紫鹃亦是如此,而且集凤轩又多了一个发热咳嗽的太监,症状皆是一样。
听完禀报,贞武的脸色登时就沉下来,略一沉吟,便道:“将集凤轩隔离开来,所有人不得出入,这两日与集凤轩有来往的宫女太监一律择地隔离。”
孙之鼎有些疑惑的道:“皇上担心是时疫?”
“难道不象?”贞武沉声问道。
孙之鼎哪敢分辨,忙躬身道:“皇上圣明。”
略一沉吟,贞武接着道:“严令集凤轩所有人不得接触禽鸟,院里所有禽鸟一概捕杀就地火化掩埋。”
难道贞武是怀疑是禽鸟带来的时疫?孙之鼎不敢再多嘴,忙躬身道:“臣遵旨。”
待的孙之鼎躬身退下,贞武才对包福全道:“令侍卫处将畅春园戒严,不准出入。”
畅春园戒严,那动静可就大了,包福全不由大为犹豫,迟疑着道:“皇上,畅春园戒严,整个京师都将陷入恐慌,奴才恳祈皇上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