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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十四阿哥!那女人被唬得一楞,十四王爷!菩萨真的开眼了,她慌不迭的跪下磕头,胤祯瞥了她一眼,转身扬长而去。

……

恂亲王府。

大理寺卿,胤祯、胤祥的先生法海在听闻众多宗室决定联名具折上奏的消息之后,也顾不得避嫌,匆匆赶到恂亲王府,却不料胤祯还未回府。

老马头清楚法海的身份,丝毫不敢怠慢,亲自将法海迎入银安殿,知道方苞与他交好,奉茶之后,又着人去将方先生请来相陪。

方苞这几天却是无比的纠结,胤祯行事极少与他通气,而且又喜欢剑走偏锋,他很多时候根本就揣摩不透这主子在想什么?摊上这么个的主子,他可谓是伤神不已,几次都有辞馆的心思,却又着实放不下。

听闻法海来了,他亦是大为欣喜,急匆匆就赶到银安殿,进门便拱手一揖,道:“渊吝,多日不见,今日怎得有暇前来?”

“灵皋兄。”法海忙起身还礼道:“灵皋兄风采依旧,想来是得遇明主,如鱼得水。”

“休提。”方苞笑着揖手让座,落座后才接着道:“天下幕宾,我堪称天下之最,最痛苦的。”

一听这话,法海倒是来了兴趣,好奇的道:“灵皋兄何出此言?”

“渊吝有所不知。”方苞闷了很长一段时间,这下终于找到宣泄的地方,当下便侃侃而道:“身为幕宾,自当为东家出谋划策,瞻前顾后,拾遗补缺,权衡轻重缓急。摊上十四爷,我不苦恼都不行,十四爷极有主见,极少问询我等,而且他的行事风格,我也不熟悉,不怕渊吝见笑,很多事情,不到最后揭晓,我都不知道十四爷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论见识,论眼光,论才干,我都自愧不及,很多时候,根本就揣摩不透十四爷的想法,不瞒渊吝,我是几次生出辞馆之意,却又割舍不下,跟着十四爷,可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法海听完之后,却是笑而不语,方苞颇为诧异的道:“渊吝特意看我笑话?”

“十四爷是不是事事瞒着您?”法海却很突兀的问了一句。

方苞楞了一下,才摇头道:“这倒没有。”

法海却是接着道:“十四爷见人说事,有无要你回避?”

方苞隐隐意识到法海的意思了,迟疑了下,才道:“也无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