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让陈二去找陈璟算账:“好好同他说道。若是末人有个什么闪失,我们定要和陈央及对薄公堂!”
这件事,陈二也觉得陈璟办得不地道。既然不是亲兄弟,凭什么插手旌忠巷的家务事?陈二是希望陈七留在家里,继续无所事事的。
陈七年纪小,一事无成父亲觉得可爱。等他再长大了,到了三十岁,仍是这么纨绔性格,父亲还觉得陈七是宝贝么?想到这里,陈二就觉得不错。
不成想,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了,陈七居然开窍,说要去读书。
父亲高兴坏了,又舍不得陈七出门,说要重金重新聘个先生在家里。这些日子,父亲到处托人访问,看看哪里有博学鸿儒,可以介绍到旌忠巷坐馆,多少束脩都无所谓。
陈二嘴上不说什么,心里是不高兴的。
如今,陈七偷偷摸摸跑了,陈二觉得他脱离了自己的控制,也和陈二闹翻了,将来也许是个祸害,着实气恼。
这中间,肯定是陈璟点拨了陈七,陈二想。
“父亲别气,孩儿这就找陈央及。”陈二道。
陈七已经走远了,追不回来,陈大老爷唯有给岐山书院的院长写封信,让他别收陈七。可是陈大老爷没什么名望,他的信,多半是石沉大海,起不了任何作用。
唯一可以发泄的,就是找陈璟算账。
陈二果然登门了。
他没有去药铺,而是去了锦里巷。
王檀正在教学,李八郎和陈文恭听得格外认真,突然陈二过来,打断了他们。王檀见是个陌生人,也懒得招待,让李八郎和陈文恭继续读书。
陈文恭却小声说:“是旌忠巷大伯祖父的儿子,是我的二堂叔。”
“让他等着吧。”王檀道。
人情世故方面,王檀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他的教学更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