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们接待了陈二。
陈二收到了冷待,倒也不疾不徐,慢慢喝茶,把他要见陈璟的话,告诉了小厮,让小厮去通禀。
小厮就跑到内院,告诉了李氏。
“央及在药铺呢。访里难道不知道?他不去药铺找央及,跑到家里来,是什么意思?”李氏疑惑。
疑惑归疑惑,总要有个人出来招待一声。
于是,李氏到了外院。
“末人今早离家了,听说是央及鼓动他的,还给了他一百多两银子。我父亲和我是不同意末人出门的。祖父在世的时候总说,末人是没有笼头的马,放出去就要野了。央及到底是什么心思,要唆使末人离家出走,我父亲派我来问个究竟。”陈二道。
他长得修眉俊目,模样倜傥,很有大家公子的气度。就连兴师问罪,他也说得周到客气。
陈二的表现虽然温和,李氏却完全明白他的意思,这是怪陈璟的。李氏顿时脸色一冷。
“央及在药铺呢。访里若是有空,就等着吧。”李氏冷冷道。说罢,她站起身,快步回了内院,根本不派人去请陈璟,就这样把陈二晾在了外院。
隔壁书房的几个人,仍在读书,也不理会。
陈二的手,紧紧攥了起来。一张俏脸,也撑不住了,眼眸微沉。
他大概很少受到如此冷遇。
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陈璟。
锦里巷的人,不可能去药铺请陈璟的。陈二装模作样不成,只得起身,重新去了药铺。他脸上已经没有半分温和,似酷冬般严寒,冷然愤怒。
到了玉和堂,他倒也没有发怒,只是冷冷对掌柜道:“陈央及呢?旌忠巷的陈访里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