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知道他说错了,心里有点失望;可他又将贺振的病势减了七成,又不能肯定他真的没有医术。
大家心情都挺复杂的。
刘苓生眼底就有了讥讽之色。
陈二轻咳。
贺提看了眼父母和贺振,想说什么,却又见贺振病势大减,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沉默不语。
陈璟并未等众人开口,继续道:“昨日我给水曲表兄取脉,他的两寸脉皆絙绳有力,足见并非寒症。五年前,他被打伤丢在暴日之下,染了热邪;而后又高烧,热毒炽盛,深入体内。
热毒太盛,就会阻碍气血运转。气血运转不畅,供应不到体表,体表就会感觉寒。所以,热毒越炽,体表越缺乏气血,人就越感觉寒冷,皆是因为热邪阻碍了气机。
体表觉得寒,郎中们并未深究,反而用了燥热之药,更添了热毒。二表兄的肠胃应该不太好,时常腹泻,将热毒通过下泄清泄了几分,这才保命至今。”
他这话说完,屋子里静了下。
他说贺振病因,是没错的。而辩证的过程,也挺有道理,比上次那位大夫说得清楚多了。
上次那位说贺振是“热证”的大夫,辩证时说了一堆听不懂的话。
陈璟的话,通俗易懂,不懂医理的人也明白。
“对,我时常有腹泻,并不严重。”贺振突然开口,惊喜道,“央及,你连这个都知道?”
众人眼底,就添了惊愕。
贺振偶然腹泻的事,他们还以为是贺振告诉陈璟的,包括刘苓生。
现在听贺振这口气,他根本没有提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