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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疆,明军南路攻势却是一路凯歌,像之前一样进攻顺利,节节胜利。平坦开阔的地形、公路、连绵的绿洲、再加上苏军南疆驻军并不是很多,主要是为了镇压反抗用,装甲部队不多。这都成了明军进攻的良好条件。

南疆和北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不同。北疆基本上是牧区,主体民族是哈萨克,过着逐水草而居的游牧生活,基层社会结构比较松散。而南疆基本是农耕区,主体民族是维吾尔,大部分都过着农耕的定居生活,基层社会结构比较稳定。苏联之前的集体公社政策也好、现在的“饥饿武器”也好,在农耕区破坏力比在牧区大得多。因此,南疆的反抗一直都比北疆更为激烈。

现在明军攻打进来,各地也是相继大规模暴动。明军打到哪里,当地苏军要应付的第一件事先不是抵抗明军,而是镇压暴动。当然苏军有枪有炮,老百姓不是他们的对手。但这样一来,苏军却基本没有严阵以待的机会,起码不能根据军事防御来调兵,得根据暴动地区来调兵。防守计划全被打乱了。

北疆和南疆之间隔着高高的天山,很难相互调兵。苏军只能千里迢迢的从大后方塔吉克斯坦和吉尔吉斯斯坦调兵,要横跨整个南疆,路途遥远,没有铁路。用公路运兵,苏军的汽车运力又远不能跟现在的明军比。因此在短期之内,南疆的苏军就处于一个非常孤立的境地。

从6月7日到6月19日,明军南路攻势在12天之内,推进了600公里,从吐鲁番横跨巴音郭楞,一直打进阿克苏。塔克拉玛干沙漠以北的绿洲走廊,已经被收复了将近一半。

第213章 哈密瓜

南路明军势如破竹,把向小强惹得心痒痒的。他本来想马上就动身前往吐鲁番呢,但是这时候远在“大后方”兰州的朱佑榕沉不住气了。新婚燕尔,这就一下分开了快一个月,朱佑榕苦守空闺,思念向小强,但又不敢表现得太急,每天仍然很矜持的在兰州附近参观、游览、视察、讲话、募捐、看望伤兵、深入民间体察疾苦……总之,还像她结婚之前那样,竭力扮演着一位高贵的淑女君主的形象。

在这一个月的前半段日子里,朱佑榕仍然很沉得住气——至少显得很沉得住气。她每隔一天都会给向小强发电报,但却颇为心虚地对自己想早日与他会合的愿望只字不提,只是着重询问向小强视察的情况、前线的战局、饥荒的情况,等等。但是到了这个月的后半段,朱佑榕再也沉不住气了,开始在电报中隐晦地暗示,她想早点动身西进,与向小强团聚。电报也从两天一封,增加到了每天一封,其中夹杂很多诗词、典故,拐弯抹角地表达思念之情,甚至还有些许幽怨。引用的很多典故甚至到不熟读四书五经和唐宋八大家,都看不懂的程度。向小强可没有那么高深的学识,他看得自然是云山雾罩。但是即便云山雾罩,也能隐隐感觉到字里行间的绵绵情意。因此,他也不敢找人来给“翻译”。

向小强不禁感叹:这丫头实在太矜持了。都睡在一个被窝了,还那么放不开。就算发电报要通过卫子衿,那也不是外人。要是秋湫,早就直接上“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这类话了。

但是向小强也很理解朱佑榕的这种急迫。因为这么多天,向小强同样也在“独守空房”。他于是放弃了马上前往吐鲁番的念头,而是暂且留在哈密,专门从进攻部队中抽过来一支人民卫队力量,由一个团的机动队官兵和一百来个保安队特工组成,着重整顿哈密地区的治安,加强安保工作。他打算搞得差不多后,就让朱佑榕前来哈密,两人好赶紧相会。

前方的吐鲁番,虽然也是属于占领区,但是一来距离北边的迪化天山山口战场太近,二来现在六月份,吐鲁番也太热。“火洲”的夏天,简直就是地狱。哈密还好一点。

……

一直到6月25号,向小强再一次驱车巡视了一圈哈密县城周边一百多公里的居民区,觉得情况已经稳定了,治安也很良好了,这才发电报邀请朱佑榕前来。朱佑榕很是欣喜,但又故意在兰州多逗留了一天,直到27号才登上汽车,动身向西。6月29日上午,朱佑榕的女皇车队抵达哈密县城。

大明帝国女皇驾临,这在这个西域小城可是个千年没遇到过的事情。再加上无论向小强还是朱佑榕,走到哪里都会有一大批记者跟随的,现在两股合流,简直又把全世界的目光都拉过来了。

向小强和朱佑榕都是笑容可掬,携手向大家微笑致意,然后两人先后在镁光灯下进行了简短的讲话:谴责、同情、勉励……接着,向小强先陪同朱佑榕去哈密县城和周围几个村子,看望了饱受苦难的当地民众,然后,向小强又陪同朱佑榕来到伤兵医院,看望了在战斗中负伤的官兵。这样,整个白天就在记者和闪光灯的环绕下,过去了。

晚上,朱佑榕当然是下榻在向小强的临时府邸里。晚饭后,朱佑榕甚至还没来得及表现矜持,向小强就急吼吼地把她拖进卧房,开始一解这一个月来的相思之苦了。顷刻之间,两人都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小别胜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