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想到沈阁老也可能参与其中,心中又是一阵酸痛,满心希望他说不是的。
沈荣轩叹了口气道:
“陛下,您不需要怪您的乳母和舅舅。他们固然是有一定的私心,但这件事情……他们做的倒是很果断。”
朱佑榕听着这话,直感到一阵眩晕。
沈荣轩继续道:
“不错,上次清虏在子母洲过江,我是劝您留下。第一,那是子母洲距离南京还很远,还有将之击退的余地。第二,我并不是劝您呆着不动,我劝您搬进了紫金山要塞。为什么?就是防备着一旦情况进一步恶化,您可以离开。现在清虏直接在定淮门突破,已经攻进了市区。所以陛下,我必须说,离开的时候到了。”
朱佑榕漠然地听着首辅大臣的话,一种无力的绝望感传遍全身。她眼泪扑簌朴簌掉下来,突然头脑一阵发热,张口说道:
“沈阁老,能不能安排一下,我想跟清虏皇帝通电话。”
沈荣轩吓了一跳:
“陛下,您说什么?!”
“我要请求他……”朱佑榕晕晕乎乎地哭道,“我要请求他放过南京的百姓,我……我把南京让给他……”
沈荣轩斩钉截铁地道:
“陛下,您是大明天子,我大明帝国的最高象征,这种异想天开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好吧,陛下,臣可以当作您年轻不懂事,随口一说的。这句话就只有陛下和臣两人知道好了。”
朱佑榕抽着鼻子,抬眼望着门口的两个禁卫军,挂着泪花嘲讽的笑道:
“不劳沈阁老费心了……已经有另两个人知道了……”
说着挂上了电话。
她呆呆望着对面的墙,喃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