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津冷笑道:
“小子,你太小看我们十四格格了!也不想想看,能当我们最高长官的人,能是吃素的吗?”
向小强紧张地道:
“什么十四格格,他妈的,你说的这是哪儿跟哪儿?”
“哈哈,你应该感到荣幸,刚才跟你通电话的就是她!”
“托津,别多说,”尼玛善沉沉地喝道,老眼中也露出得胜的光芒,“坐着看格格的安排就是!”
什么?!向小强一愣,刚才那个自称“和硕东珍”的女的是粘杆处的最高长官?还是个格格?她不是说打错了吗?
秋湫“啊”了一声,说道:
“对呀,不错,那是粘杆处的大头头,就是她来电话要把我们押到北京的!”
向小强一跺脚,跑到窗边,轻轻把厚窗帘掀开一小角。
楼下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只是吵吵嚷嚷的,黑暗中许多手电筒的光柱挥舞。忽明忽暗里,至少有好几十个黑影。
向小强烦躁不安,飞快地挠了一阵头,灵感一现,拔腿跑到写字台边,抄起电话,从玻璃板下面内部电话号码表上找到“分检科”的号码,马上拨了过去,大声问道:
“喂,哪位值班呐?下边怎么回事,这么乱?叫大人还怎么审问哪?”
正好是刚才送文件上来的中尉接电话,认得小强的声音。他刚才在楼上就见识过那个小兵那副狐假虎威的嘴脸,现在听到他又用这样的口气跟来问自己,很是不爽。但不爽归不爽,肯定是尼大人让问的,便没好气地道:
“我怎么知道,也不知宪兵队那帮孙子抽什么风,硬说明朝特务藏在我们这里,要救俘虏,他们把咱们分署围上了,还要进来搜,现在正拦着呢。”
“噢,等等啊,我报告大人,”向小强把嘴转向另一边,大声喊道,“大人,宪兵队那帮孙子喝多了,非说是咱们把明朝特务藏起来了,要合伙把俘虏都救出去,现在正在门口闹事呢。您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