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通过掌控的情报组织,严厉打击那些妄想打造世家大族的妄人,不论他才能多大,都一律铲除。
吕布还让天子刘辩以汝南袁家的反面例子,下诏禁止世家结亲,禁止世家联姻,因为那样的强强联合组成的力量太过强大,威胁皇统,皆谋逆之罪,世家想要长久下去,就必须要跟寒门庶族、贫民结亲。
吕布为了防止下面的将领尾大不掉,开始逐步地废除部曲制度,根据每个人的职位,只准容许有一到一百名卫士,多者视同谋反,而且还有各级参军率领的宪兵队伍进行监控,相信以后谋反的几率少之又少。
为了防止那些世家大族再次发动叛变,吕布逐步取消那些世家豢养的家兵、门客,把他们的家兵归整到地方郡县兵或建设兵团的体系里面,至于世家豪富们的安全,则聘请由各地退役郡县兵们组织起来的护卫,这些护卫组织都掌握在当地郡尉、县尉手里,而郡尉、县等各地武官全部是从吕布麾下走出去的亲信将士。先从那些叛乱世家、贪腐世家开始着手削除他们的武力,进而推及到中立世家、亲善世家,到最后,下了严格的命令,不准任何家族蓄养士卒,不准私自持有兵器,否则视同谋反,一举把世家叛乱、拥兵自重的根子给除掉了。
在全民皆兵的国策中,添加了一条:“家仆、雇农皆有权力和义务从军,家主不得阻拦,若阻拦也视同谋反。”这一条也遏制了某些世家家主们妄图通过武装他们的家仆、雇农进而拥兵自重甚至叛乱的打算。
吕布在这五年时间里,除了一心一意要把温县司马家、太原王家、弘农杨家、汝南袁家给灭掉,他还想灭掉那些在魏晋时期峥嵘起来的琅邪王氏、谯国桓氏、颍川庾氏、兰陵萧氏,特别是东晋王导、王敦的祖父王祥所在的琅邪王家,可当吕布派人去琅琊郡,想借机除掉那个制造出卧冰求鲤的愚孝谎言的装逼犯王祥时,王祥却嗅到什么味道似的,抢先一步,扶母携弟远避庐江,隐居起来,吕布派出的特工遍寻不着,遂罢之。
吕布十分清楚,这些依靠经学、孝悌起家的世家大族都是善于伪装的货色,就像温县司马懿在曹操、曹丕、曹叡下面都夹着尾巴做人,吕布除了消灭那些明面上对自己有敌意的世家,对那些暂时依附自己的世家,比如河东卫家、河东裴家、清河崔家、巨鹿田家等世家,他一直留着戒心,从来不会让任何一个世家坐大,也不会像曹魏皇室那么愚蠢地让司马懿、司马孚、司马朗都位居高位。
天子刘辩的时日已经不多,吕布就让他为自己做一把杀猪刀,让刘辩颁下诏令,强力推行分家制度,每个世家都只能有一两个子弟留在原籍,其他子弟结婚后须要搬迁到其他地方,让那些子弟众多的世家四分五裂,分散各处,严格控制某些家族在军队、官场的实权位置,以遏制世家对皇权乃至对吕布自身权力的反扑。
第749章 漫长的战争
一提及世家,吕布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说实在的,吕布也讨厌这样的自己,他也想云淡风轻地跟那些世家子弟一起吟风弄月,只谈风月,不谈国事。
但吕布心里十分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出身,以他的出身想要跟那些世家子弟吟风弄月,怕是立马遭到他们的白眼冷遇,这一世那一世都是一样的。
吕布骨子深处没有奴性,他不会对那些看重投胎投得好不好的混蛋们说任何卑躬屈膝的话语,更不会对那些不代表自己利益却反而要骑在自己脖子上作威作福的世家权贵们说“你们千秋万代!”
在那一世做吊丝时,他是一个时常抨击时政的粪青,很多聪明人都嘲笑他:“你那么关心时政有什么用?你又不能改变这个社会!”
吕布心里感到莫名的悲哀,国人竟然忘了一个基本的事实:“我们是纳税人,我们辛苦工作缴纳出去的税,养活了那些官老爷,那些官老爷们做的不对,我们没有资格批评吗?!官府提供的是行政服务,我们交税是要购买这种服务,结果这种服务让我们极为不满意,我们为什么就不能投诉不能抱怨?!”
就是因为国人都是那种消极的心态,再加上那伟大的有关部门刻意地抑制公民、纳税人权利的宣传,使得公民社会迟迟没有建立起来,大部分国人都成了权力的奴隶,只知道纳税是自己的义务,却不知道自己还应该享有纳税人的权利。
把大学的哲学课本丢开,把中学的政治课本丢开,把小学的思想品德丢开,把所有的历史教科书丢开,把有关部门强加给民众的思想观念丢开,重申一个基本的事实:纳税人与官府公共服务部门之间是一种平等的契约关系,纳税人向官府公共部门支付报酬,官府部门承担向纳税人提供一系列公共服务的义务,并随时接受纳税人的监督。在这个契约中,纳税人扮演的是雇主的身份,政府公共部门扮演雇员或服务员的身份。搞清了社会契约关系,才会明白纳税人应享有相应的权利,而不是在大棒政策下那种只交税而不谈权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