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帚一边策马逃出营帐,一边大声喊道:“大家都听好了,吕布来了,只杀这个头人,只杀反抗者,只要大家老老实实的,中央军绝不为难大家。”
除了这个头人的心腹家人跟着他一起在追赶那个青年男子,其他的匈奴男子都视若无睹,都在慢慢悠悠地收拾自己的东西。匈奴人在靠近汉人的地区生活了近百年,他们已经没有冒顿时期在马背上过一辈子的艰苦卓绝的精神,他们跟大汉百姓们的心理是一样的,只要能够安稳地生活下去,不愁吃喝穿戴,睡都不愿意打战,更不愿意为了那些之前骑在他们脖子上作威作福的贵族头人老爷们卖命。
吕布端坐在赤兔马上,端着玻璃打造的千里镜眺望不远处的匈奴部落,那个回去的军情部特工已经从他的部落里逃了出来,那个头人带着二百多人跟在后面追杀不止。
这个部落头人韩绛追不数里,便见远处烟尘滚滚,来了大队骑兵,人如虎,马如龙,旌旗招展,气势非凡,韩绛不由得大喜,难道说西部那几个大部落的人马过来了?!
一眨眼间,韩绛看出来了,那大队骑兵的旗号根本不是匈奴人的旗号,而是大汉官军中央军的旗号,上面绣着一只飞虎,一只凶猛的老虎长着一双翅膀,神态非常威猛,有气吞山河的气势。
韩绛不禁惊叫道:“大事不好,这是吕布中央军最精锐的近卫师!”
韩绛赶紧领着自己的心腹骑兵逃回大营,韩绛以为匈奴骑兵在草原上是最快的,没想到吕布的近卫飞虎师,真的如虎添翼一般,顷刻间就赶了上来,一边用强劲的马弩攒射,一边用匈奴语大喝,呼喊的内容跟刚才那个年轻人韩帚说的一般无二。
韩绛带的两百多人顷刻之间,凡是不下马跪地投降的都被射杀,中央军扫荡这个部落出动了四千骑兵,可谓狮子搏兔。
韩绛见势不妙,拨转马头,不再往部落里跑,而是径直往西,落荒而逃。
韩帚策马来到吕布赤兔马前,指着韩绛逃去的方向:“大将军,那便是我们的部落头人。”
吕布眯着眼睛远眺过去,一个肥胖的匈奴人在几十个匈奴残兵的保护下,正在往西亡命奔逃:“他怎么不逃回你们的部落驻地呢?”
韩帚笑道:“大将军,我们部落里仅有一千个青壮男子,大半都不愿为他卖命他,他只好去投奔西部那几个大部落去了。”
吕布指着韩绛溃逃的方向,扭头吩咐道:“曹性,你派出一支斥候队,跟在韩绛身后,看看他到底往哪里逃去,查明那里部落的情报,速来报我!”
曹性领命,派出一支斥候队,跟在韩绛身后,径直往西而去。
这是一望无垠的草原,斥候队若是靠的太近,便无法掩饰行踪,只能远远地跟着,距离韩绛二里多地,韩绛回头去看,已经看不到斥候队的影踪,他便以为没有人继续追踪,放心地逃去那个大部落,却不知他的影踪都逃不了后面斥候队长手里的千里镜。吕布在数月前成功地造出透明玻璃以后,便尽量造出了凸透镜和凹透镜来做成千里镜,发展到现在,每个旅级将领和每个斥候队长手里都有一个千里镜。
不提斥候队对这个部落头人韩绛的追踪,吕布领四千骑兵将这个小部落团团围住,在韩帚这个匈奴内奸的说服下,这个部落大部分人都俯身下拜,仅有那个头人的一百多个同宗亲属不肯屈服,但被中央军的数千把弩弓指点着,他们被迫下马请降,但已经错失了成为汉化匈奴人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