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多久能全部渡过大河?”
李成一旁说:“大概到傍晚时,就可以全部渡河了……不过本地人说,入夜后可能会起大风,到时候……要不这样,君侯你先渡河吧,否则等起了大风,恐怕再过河,就不那么容易了。”
李成的意思很清楚,君侯你已经做得够多了!
十日渡河,有无数流民陆陆续续的赶来,刘阚的压力也日渐增重。如果这么耗下去,只怕到了夜里,人会更多。当放手时则放手,君侯您需量力而行,不能再发这善心,成了拖累。
刘阚何尝不知道,他多停留河北一时,压力就增重一分。
但现在他必须要撑着,于是摇摇头,“让家眷车马先行渡河,我还是最后一批上船,莫再赘言。”
“喏!”
李成也知道,自己劝说不得刘阚。
于是只能加快渡河的速度,只要刘阚上船了,也就是最后一批。
可,莫要再拖上一日……
“君侯,涉间来了!”
就在渡河速度加快,眼看着快要到黄昏时,乐叔突然在一旁叫喊。
乐叔追随刘阚后,被刘阚留在了身边,担任护卫。一个乐叔,一个车宁,倒也能减少几分压力。
车宁的大儿子,比刘阚大不少。
不过虽然长得和车宁一样,五大三粗,但却不擅武艺,早年跟着燕国的工匠,学了一手精熟的打铁技巧。他如今在盘野老那边当帮手,倒也算是人尽其才。倒是车宁的小孙子,这些年跟着车宁习武,如今已成了刘秦的小跟班,关系处的很融洽,开口闭口的一个劲儿叫‘哥哥’。
从通过界休,到十日渡河,涉间一直没有露面。
这个时候,他露面,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