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阚看了一会儿的书,见薄女的模样,不禁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把随身的大氅盖在她身上。
“君侯,门外有客人求见!”
刘阚身边现在没什么人当值了。
司马喜随叔孙通去了关中;刘信在巴蜀;骊丘跟着陈平去了北疆;季心则保护蒯彻在河北。
身边连一个书童都没有,只好从军中选了两个小校担任。
可这军中之人,说话那有个轻重。
薄女一下子就惊醒过来,看刘阚就站在她身边,不由得吓了一跳,本能的往后一缩身子,却发现身上,盖着刘阚的大氅。
“奴婢该死,奴婢不小心就睡着了,请主人责罚!”
十六岁的小姑娘,可吓得不轻。
刘阚一蹙眉,随即无奈的摇摇头,轻声道:“薄女,我这里有事情,你回去歇着吧,明天还要赶路。”
“可是主母说……”
刘阚伸出手,蒲扇巴掌在薄女的脑袋上揉了一下,“听话,睡觉去!”
好像不是主人对仆人命令,更像是长兄对妹妹的关爱。薄女眼睛一红,心中顿时涌起暖流。
一开始,被送到彭城的时候,薄女苦闷的很。
和她一起被送过来的赵女,私下里曾说:“听人说,那个广武君长的好吓人,而且杀人不眨眼,还喜欢生吃小孩子。咱们这一过去,只怕是凶多吉少……但愿得,别被他给看重才好。”
赵女生的高挑修长,美艳动人。
不过呢,她没有留下来,而是被吕嬃送给了吕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