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女却留了下来,但终日提心吊胆。直到那天在泗水亭官驿门口,看见刘阚抱着刘秦,背着刘元的样子时,才觉得,这位广武君,远非赵女所说的那样可怕。而今日,她更加感动了。
“小婢去给您沏茶,然后再休息!”
薄女轻声说了一句,好像被吓坏了的小兔子一样,嗖的一下子跑了。
刘阚则对门口的小校问道:“是什么人要见我?”
“他说,是君侯河南地袍泽!”
河南地袍泽?
刘阚揉了揉面颊,而后沉声道:“有请!”
他想不出会是什么人来找他。河南地的袍泽多了去了,但除了李成之外,如今应该没几个人在山东(这里的山东,特指崤山以东,而非今日的山东省。)南部吧。而且,这么晚来找他……
正思忖着,就见小校带着一人,走进了庭上。
那人抬起头来,朝着刘阚拱手一揖,“君侯,还识得昔日故人否?”
“冯敬?”
刘阚愣了一下,但旋即认出了来人,不由得惊喜非常。
和冯敬,也是老交道了。不仅仅是在河南地,还有后来的三田之乱时,和刘阚有过亲密合作。
“冯敬,你怎么会在这里?快快请坐!”
刘阚高兴的大步上前,一把攫住了冯敬的手臂,“这一晃快五年了,平阳一别,君安好否?”
冯敬的脸色一黯,轻声道:“我父亲和祖父,都死了……昔日冯家,如今只剩下我一人,苟延残喘而已。”
“哦……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