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先生还不知道,陈涉已分兵两路,一路由葛婴往东,迎秦嘉和朱鸡石去了;而另一路,则有他亲自领兵,绕过苦县,准备在赖乡伏击秦军。陈县我大楚子民,也都已跃跃欲试。”
萧何一怔,惊讶的看着刘季。
一旁樊哙奇道:“不对啊,我听人说,陈涉还在谯县呢,正领人马准备东进灵璧啊。”
“哦,那是吴广所部的疑兵,就是为了迷惑相县守军……等相县秦军明白过来,陈郡怕已失守了。”
“刘季,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
萧何心中,顿生警觉之心。
刘季哈哈大笑,“不满先生,刘季如今恰是义军的一份子。我老师张耳公,不知先生可听说过?
刘季此来,正是受张耳公所托,来主持泗水和东海两郡的事物。葛婴率部,这一两日间就会和秦、朱所部汇合,到时候兵锋所指,楚地百姓定然会开城相迎。我今日前来,一方面是担心沛县遭受战火波及,另一方面,则是为先生还有屠子,谋一份富贵,先生以为如何?”
张耳之名,萧何自然听说过。
而且萧何还知道,刘季的确是在张耳门下呆过。可‘师生’一说,却是第一次听闻。至于刘季说的什么泗水郡东海郡的主持者,萧何自动无视了。这刘季是什么人他难道还不了解?
就生了一副好嘴巴,吹起牛来,可以把天吹破。
但是,看刘季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萧何又觉得他这话,未必就全都是假的。的确,如今取虑符离闹得正厉害,如果那个什么葛婴和秦朱汇合在一起,势力暴涨,定然会波及沛县。
毕竟,取虑也好,符离也罢,距离沛县太近了。
只要攻克了彭城和下邳,就会直接威胁到沛县的安危。而且,那句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谶语,多年来好像悬在头顶的利剑一样,时刻提醒着萧何。这也是萧何,始终不敢和大秦走的太近的原因之一。
扭头看去,只见小院的门,已经被关闭。
萧何看着刘季,沉声道:“刘季,就算葛婴能和秦嘉朱鸡石汇合,可你别忘记了,泗洪地区,非只嬴壮一人。楼仓,尚有广武君所部精兵数千,真要打起来,葛婴怕也不是楼仓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