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焦仲卿微笑着拱手回礼。
雷铜回山中大寨和雷绪一商量,很快就接受了焦仲卿的建议,领着一千最精锐的部曲出了山,向江夏郡的文聘递书要求到襄阳去向曹冲请降。文聘闻讯不敢怠慢,一面将雷铜迎进西陵城,一面快马报与曹冲,半个月之后,曹冲回了信,着文聘派兵将雷铜送往襄阳,同时派刘磐带着人马在汉水之上迎接。
雷铜见到曹冲的时候,曹冲正恭恭敬敬的坐在一位老者面前受教,一见雷铜进来,躬身向老者告罪道:“先生辛苦了,今日就讲到这里吧,等过两天仲豫先生来了,我再请先生来。”
那老者笑着站起身来:“将军太客气了,老朽受先生礼遇,衣食无忧,安心在书院里著书课徒,为将军讲几句书哪里算得上辛苦,更何况将军思虑缜密,老朽也是颇受启发呢,所谓教学相长,便是如此吧。将军事务繁忙,老朽还是等仲豫先生来了,再来叨扰。”
曹冲客客气气的将老者送了出去,站在门口看着老者上了车远去,这才回过身来看着雷铜:“庐江雷公方?”
“禀将军,正是属下。”雷铜见曹冲面色温和,心里的紧张去了些,连忙应道。
“好一条汉子。”曹冲赞了一句,挥手请他坐下,向旁边一摆手笑道:“子巨将军你是知道的,我就不饶舌了,我为你介绍其他诸位,这位是九江蒋干蒋子翼,这位是襄阳庞统庞士元……”
曹冲一边说着,一边向雷铜介绍,雷铜客气的和第一个人见礼,当介绍到袭肃时,雷铜有些吃惊,不是说要打益州的吗,怎么益州的将领倒坐在这里?而且这个家伙看样子还挺受优遇的,难道益州已经降了,那自己想立功的想法岂不是又落了空?
曹冲见雷铜有些诧异,便笑道:“公方远来辛苦,先休息两日吧。熟悉一下襄阳的情况,再做安排。”
“诺!”雷铜不敢多说什么,他本来觉得自己带了一千精锐部曲,就算不能独当一面,至少也能有点实力,可一看到在汉水边来迎他的刘磐的人马,立刻凉了半截,自己这一千人如果稍有异动,只怕不消半个时辰,就会被刘磐击杀。而听刘磐的话,好象他这些人马在曹冲部下都不算最强的,曹冲手下战斗力最强悍的首先是二百虎士,然后是八百铁甲军和两千铁骑,他这些人只能算第三流的,和荆山军、新来的益州军一个档次。
雷铜听到这句话,不免有些丧气,刘磐是第三流的,估计自己就是第四流了,他没想到曹冲手下居然这么强悍,怪不得他人虽不多,却战无不胜。他收起了当初的傲气,老老实实的听从了曹冲的安排,归到刘磐属下做了一个校尉,和那个袭肃做了同僚,每天随着刘磐一起在大营里训练,等待出征。
他奇怪的是,襄阳正在紧张的秋收,农田里忙成了一片,可襄阳的军队却没有出去帮忙的意思,连大营都不准出去,每天的任务就是操练,一副大战即将来临的样子。在和刘磐熟悉了之后,他找机会问过刘磐,刘磐笑着说道:“镇南将军吩咐,我们不是农夫,我们只是保护农夫的,所以收庄稼不是我们的事,不让人来抢他们的庄稼才是我们的事。”
雷铜半懂半不懂,茫然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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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马车缓缓地在汉水北岸停了下来,身体瘦弱的荀悦在侍女的挽扶下,缓慢的下了车,踏上了坚实的土地。他捏起拳头,轻轻地捶了捶有些酸胀的腰,慢慢的直起身来,眯着眼睛看着川流不息的汉水,轻轻的吁了一声:“终于到了。”
“大人,你看,那边船来了。”左边一个侍女指着远处一只大船轻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