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令武嘿嘿一笑:“叔珩,你想做什么?竟然都不让小痴在这观看!”
张焕淡淡道:“等下我要激怒内贾德,再给他一个下马威!”
柴令武转头看了看三名委顿不堪的俘虏,语气很不确定地问道:“就凭这三个快没命的普通俘虏,能激怒内贾德吗?”
“等下兄长就知道了。”张焕再次买了个关子。
柴令武闷哼一声,不置可否的摇摇头。
旁边的薛仁贵对大食人有了不少了解,不禁笑了笑,对张焕的话显得很是了然。
就在几人说话间,阿史那思赟的先锋大旗已经到了河西岸三四里开外,队伍速度再次降了下来。
薛仁贵笑道:“不知道阿史那思赟变成什么样子了?几年前围困碎叶城的时候,那家伙很是神气活现啊!”
“丧家之犬还能变成什么样子?”柴令武咧咧嘴角,“敢不敢和打赌,那家伙必定已经变得垂垂老矣。”
薛仁贵一指河对面再次接近的先锋大旗:“嘿嘿,某才不会和你打赌!某已经看到那家伙了。”
果然,只见两里开外的先锋大旗下,阿史那思赟身穿黑色铁甲,鬓角华发早生,和头上戴着的黑色铁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脸色也显得很是憔悴不堪。
柴令武忽然阴阳怪气来了句:“看来给大食人做狗的日子也不好过啊,还不如给图尔坎做看门狗呢,好歹叔珩不会亏待不是!”
“嘿嘿……”张焕摸摸脸苦笑一声,却不好说什么。
柴令武也知道张焕和图尔坎的纠葛,一直为妹妹高阳感到不平,一个番邦女子岂能和大唐最尊贵的公主共事一夫?哪怕是做妾也不成!刚好有此机会,当然要借机嘲讽张焕一句。
薛仁贵悄悄扯扯嘴角,假装没听到柴令武的话。
这时河对面的大食先锋军在一里开外停了下来,阿史那思赟提了提缰绳上前几步,一眼就看见了张焕,眼中顿时喷出火来,右手猛然用力握住刀柄上,差点就想无视河对面密密麻麻的弓箭手队列,下达从浮桥上冲过去活捉张焕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