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玲珑呆呆的看着商毅,过了好半天才道:“你这个人真怪,虽然你说得没有错,但历代的皇帝,那一个不是希望臣下认为凡是皇帝说的话,都是对的;凡是皇帝决定的事情,就必须去做。只有这样,才能保证皇权的威严,保证江山永固。”
商毅又笑笑,道:“皇权的威严,并不在这个上面,诚如你所说的,历代的皇帝,确实都自已说的话,都是对的;自己决定的事情,就必须去做。但又有那一个朝代的江山能够永固呢?既然是这样,那么我们为什么换一种当皇帝的方式。”
第一千二百五十七章 平息争端
十二月十八日,商毅在九江下旨,正式认可黄宗羲所写的《国会宣言》,要求立刻在《中华时报》的头版刊发全文,同时也在《中华时报》上详细的解释国会的作用,向全国宣传设立国会的重大意义,并且商毅还决定,在以后的国会中的在显著位置,将《国会宣言》刻石永存。
等旨意传到达南京之后,内阁成员也都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说内阁成员都预计到商毅会认可《国会宣言》,但毕竞还没有得到商毅的正式确认,谁也不敢说打包票,而现在看来,皇帝果然还是圣明的,而且这一场争端,也终于可以因为皇帝的表态,而平息了下来,不致于发展成为党争。而在筹备的国会中,黄宗羲等议员众人也都无不欢喜,集体对天朝拜,欢呼:“皇上圣明。”
而那些挑起这件事情的官员们碰了一鼻子灰,心里也自觉得没趣,不过商毅的旨意内容只是认可了《国会宣言》,但并没有提到这场争端,由其是对那些当初反对《国会宣言》的官员,甚致连一个字都没有提,仿佛这一场争端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这也让不少官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商毅这是什么用意,因为如果按一般的常识,商毅是赞同《国会宣言》的话,那么就应对那些反对的官员进行打压,但商毅一方面认可了《国会宣言》,另一方面对反对派又不闻不问,不理不睬,这也让很有些让人意外。
只有几位内阁成员清楚,商毅这样处理的目地,是不希望将事情扩大,一来是那么反对的官员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政治目地,但在形式上,是符合帝国的制度,这是商毅一向主张的,毎一个人都权力按正常的程序,发表自己的观点,如果因为这个就对他们进行打压,显然是有违商毅的本意,也打击了目前帝国相对能够畅所欲言的舆论环境。而且一但朝廷打压这一批官员,势必又将牵扯一大批人进来,还会引发新一轮的争端,毕竟在支持《国会宣言》的官员中,有不少人也攒着一口气,只等皇帝的决意公布之后,就立刻发动反击,斗争也就会升级扩大,国家将陷入内耗当中,因此商毅这样处理,是最好的方式。
其实商毅最初的想法,确实是想把反对《国会宣言》的官员全部都撤换掉,因为商毅认为,这一批人要么是别有用心,要么是思想守旧,都不堪大用。
但叶瑶瑱及时的将商毅劝阻住,认为现在帝国才刚刚建立,不宜有大的波动,有相当一部官员们对商毅的建国思路并不了解,因此出现判断失误,也是正常,慢慢对他们进行引导也就可以了,而另一部有怀有其他目地的官员,暂时也还成不了大气候,只要商毅能够分辩清楚,不吃那一套,也就是了。没有必要突然的更换大批官员,毕竟换上来一批新手,也未必有这批人好用。
而紫玲珑也认为目前帝国确实应该以稳定为主,而且这一次的行为,也还没有到大换班的时候,一但真的对这批官员进行打压,说不定又有人想趁机混水摸鱼,借机排除异己,企图上位,因此不如先把这些人都记下来,以后再慢慢找人来取代他们,逐步的完成官员的替换。
听了两人的劝告之后,商毅也冷静了下来,知道两人的劝说都有道理,治国不同打仗,不能够搞雷厉风行,快刀斩乱麻式的一刀切,需要的是耐心和谨慎,不能寄希望于毕其功于一役;政治是一件复杂的事情,不是除黑就是白,中间还有许多的中间层色,不是除了对就是错,绝大多色的政治斗争其实根本就没有绝对的对错区别,而是各党派的利益,因此政治除了大原则的问题,更多的是需要互相妥协,做正确的事和正确的做事都同样重要。
就拿这一件事情来说,反对《国会宣言》的人,未必就是反对帝国的制度,更多的是对商毅的思路没有吃透,是中国传统的延续,需要用时间来引导;面赞同《国会宣言》的人,也不一定都是思想进步,也夹杂着不少是有意投商毅所好,进行政治投机,因此绝不能拿单纯的对与错,好与坏给双方贴标签。
因此叶瑶瑱和紫玲珑的意见是对的,在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冷处理,只要肯定《国会宣言》就行了,表明商毅的态度,但只对事,不对人,不能对双方进行定性,尽量缓和矛盾,而不是促使双方的矛盾进一步激化,以致于形成党争。当然如果这个时候谁还不知趣,还一定要没完没了,那么就对不起了,不管是那一方,都一定要坚决打压下去,同时也就意味着他的政治生涯己经走到头了。
当然商毅也知道,虽然历代朝廷都在尽量避免党争,但事实上那一朝都不能完全消除得了党争,包括在商毅穿越之前的那个时代,几乎在每一个国家都承在着激烈的党争,因此从一定意义上说,现在的民主政治,本质上就是党争政治。只不过由各国的法制都比较建全,政治道徳也发展到了一定的水平,加上舆论监督机制也比较完善,因此各国的党争,基本都是在一定的规则之内进行,说白了就是各国都给党争划定了一条红线,而各国的政党也都自觉不自觉不用去釆动这一条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