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几个抬软榻的太监见是庄太后来了,也不敢阻拦,只好放下了软榻,让庄太后来看福临,而庄太后见福临昏迷不醒,脸色苍白、嘴角还有血渍,也禁不住悲从心生,扶在软榻边上,放声大哭起来。
皇后博尔济特氏就跟在庄太后的身后,她和福临完婚还不到两年,两人完婚的时候,她才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而且因为这门亲事是由多尔衮做主定下的,福临恶屋及乌,和皇后的关系并不好,因此博尔济特氏平时也攒下了一肚子委屈,而听庄太后这一哭,皇后也禁不住触动了心事,于是跪伏在福临的脚前,跟着也哭了起来。而皇太后哲哲虽然比她们两人沉稳一些,但也仅仅没有扑上去,站在庄太后和皇后的身后,也用手拍捂着嘴抽泣。
这三个女人在大殿上一哭,当然就更热闹了,有的大臣也跟哭了起来,有的大臣忙劝,太医们更是都忙着满头大汗。但因为男女有别,想劝也不敢到她们的身边来,只能离着一丈多远,不停的道:“太后、皇后,请节哀,请节哀。”还有的人远远的跪着,咚咚的向福临磕头。嘴里还不停的哭叫着:“皇上啊皇上。”
也让济尔哈朗看得直皱眉头,皇上这不还没死吗?节什厶哀,磕什么头啊。他的身份到底和别人不同,一来是宗室,二来又是老臣,因此也顾不得男女之防,走到庄太后身边,拉了拉庄太后的袖子,底声道:“太后请止悲,皇上只是一时昏倒,未必有大碍,还请太后不可失态。如果因此而打扰了太医给皇上医治,岂不是糕了吗。”
庄太后到底也不是一般的女人,刚才只是一时心切,才会情不自已,现在听了济尔哈朗的话之后,也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因此也止住了哭声,又劝开了皇太后和皇后,把位置让出来,让太医来给福临医治。
她们虽然不哭了,但还有的大臣不知道,仍然在一个劲的叩头,叫着:“皇上啊……皇上啊……”
气得阿巴泰从后面走上去就是一脚,踢得这名官员向前一冲,趴在地上,阿巴泰道:“皇上现在还好好的,你嚎什么伤……”
这一下终于让所有人都消停了下来,而且现在也别抬走,就在大殿上给诊脉吧,因此其他的大臣也都后退了一些,等着太医给福临医治的结果。
济尔哈朗赶忙又命人搬来三把椅子,让这三个女人坐下,自已和阿巴泰在一边伺侯着。过了一会儿,只见一个太监过来,低声道:“两位王爷,洪大学士请借一步说话。”
济尔哈朗怔了一怔,幸好庄太后已经听到了,忙道:“郑亲王、肃亲王,洪大学士一定是有事,你们去忙吧,不要顾及我们。”
济尔哈朗和阿巴泰也向三位皇太后、皇后谢了罪,来到洪承畴的身边,济尔哈朗道:“洪学士,有什么事吗?”
洪承畴忙道:“回禀两位王爷,承亲王派人回来了,蒙古外藩的哲里木盟、昭乌达盟、卓索图盟都表示,愿意接纳清廷退避到蒙古去,并且帮助清廷对抗中华军。”
济尔哈朗听了,也不由精神一振,道:“是吗?快带来见我。”
第一千二百零五章 蒙古出援
承亲王硕塞是在新年之后就出使蒙古,试探这时蒙古对清廷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