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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人在作战时,高喊“豪!豪!”,故亦称“豪豪主义”。派—马里雷教流传颇广,信徒们在反英国殖民者的战斗中英勇拼杀,但伤亡惨重。

1863年4月格雷总督修建一条进入怀卡托地区的进攻道路,把塔拉纳基毛利人从塔塔莱马卡区驱逐后,再度爆发第二次塔拉纳基战争。

与此同时,怀卡托战争也于1863年7月开始,各部落中心的怀卡托河地区成为欧洲人的主要目标。战争又一次围攻毛利人村寨,但毛利人也开始采用游击战术。英国军队则得到炮艇和由殖民地志愿人员组成的森林别动队的帮助。

1863年10月和11月,欧洲人分别在米里和朗伊里里赢得重大胜利。一些毛利反抗者第一次用堑壕战的战术。英国殖民政府军队用大炮轰炸后,认为他们已经胜利了便前进,其实那毛利反抗者已经躲在了堑壕底下,等英国军队到来。十分钟内就有一百个白人被打死。此后还多次击败武器精良的英国殖民军。但由于力量悬殊,各部落之间又缺乏联合,起义被镇压。1864年4月初,随着奥拉考村寨的陷落,基本上结束了怀卡托战争。

被欧洲人称为蕨类植物中之火,即毛利人称为白人的愤怒的最后一次战争,从1864年持续到1872年。敌对行动实际上扩展到全部北岛,在1860年代中期,主要的毛利族战斗人员是狂热的豪豪武士。

1864年英国政府有意缔结和约,但是希望获得更多土地的殖民地政府继续战争并不断扩大战火。1865年7月格雷占领塔拉纳基南部的韦洛洛村寨。欧洲人和支持他们的毛利族部队制止了敌对部落每次的新行动。

1865年5月,感觉战争不可能在短时期内被结束的殖民当局被迫承认了毛利王国,并签订和约。但当时王国管辖范围只限于怀卡托地区,其他地区的战斗仍在继续。

1868年,蒂托科瓦鲁和特库蒂·里奇兰吉领导的两支队伍,采取游击战术,诱使英国殖民者深入森林,加以歼灭,陷英国殖民当局于困境。但由于王国贵族不予支持,蒂托科瓦鲁和特库蒂·里奇兰吉分别于1870年和1872年失败。

所有战斗于1872年结束,毛利人的大片土地被没收,毛利族的社会被永远瓦解。国王运动的支持者退却到北岛中西部的国王领地。1881年前这个地区一直对欧洲人封闭,并仍由毛利人控制,1881年才出让给政府。

起义虽被镇压,但也迫使殖民当局作出某些让步,新西兰议院中各有两个席位被指定作为毛利人怀卡托和马尼亚波托两个部落的代表,英国官员和土地丈量员也不得进入该两部落的领土。

还处在原始社会制度下的毛利人凭借着简陋的武器,将已经初步完成工业革命,掌控着坚船利炮的英国人打得都不得不妥协,不得不说毛利人当真是天生的战士。

毛利人是战士的同时,他们还是天生的艺术家,尤其对音乐和舞蹈有独到之处。从传教士那里学习赞美歌的旋律和和声,再经过巧妙的运用,发展成毛利人明朗愉快的音乐。和夏威夷草裙舞类似的毛利歌舞,除了在罗沱路亚以毛利音乐表演外,在新西兰的节日庆典上,也是主要的。

除了音乐和舞蹈外,在美术方面,木雕也表现了毛利的文化特征,无论是独木舟上的雕刻,城塞村入口处的雕刻,集会场所前面及周围的雕刻等,皆充分显示了毛利人将雕刻艺术融入日常生活中。

早期毛利人没有文字,他们以口头传说和在木头上刻记号记载历史,由此形成独特的毛利人木雕。

关于毛利人木雕有一段古老传说,鲁阿是毛利人的祖先。一天,他的爱子不幸被海底群魔绑走。恶魔们用妖术将鲁阿之子变成木头,作为装饰品竖立在魔王洞穴前。鲁阿寻子前来,走入洞门,发现墙边整齐排列着一座座木雕人像,这些木雕竟相互说起话来。

黑夜,恶魔们都睡熟了,鲁阿将洞内所有透光的门窗遮掩起来,洞内一片漆黑。天色大亮,恶魔们依然呼呼大睡。这时,鲁阿迅速将掩遮物全部揭去,强烈的阳光穿透门窗,直射到洞穴里,群魔们顿时头晕目眩,抱头鼠窜。

鲁阿趁势抡起石棒,痛打恶魔,救出爱子,凯旋而归,同时随身带回一些木雕人像。它们便成为毛利人木雕艺术的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