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学武接着道:“要想彻底消除澳洲道的叛乱,确实应当以安抚为主,可是当下叛军势大,占据了大半个澳洲道,正是士气高涨,野心勃勃之时,这个时候,要去安抚,乃是示敌以弱,让叛军从心里看清了我军,纵然是一时降服,只怕也难以长久,我大军又不能长期在此驻守,一旦大军回师,必会再次反复!所以爹爹的意思就是在安抚之前,先让他们见识一下大唐将士的厉害,将他们打疼了,打怕了,然后再施以恩德,则无论是移民叛军还是土人,必然感恩戴德!就好像汉末诸葛武侯征南中一样,恩威并施,以收其心!”
薛讷闻言,思索了一阵之后,喜道:“好!好!如此一来,我等率军前来,也不是白忙活了!表弟有这般见识,为兄佩服!”
薛讷说着,还煞有介事的对着杜学武拱了拱手。
杜睿看着两兄弟,笑道:“学武说得不错,在安抚之前,确实要宣示威仪,他们毕竟是做了背叛大唐的事情,虽然事出有因,可是背叛就是背叛,造反就是造反,必须给他们一定的惩罚!人必须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薛讷言道:“舅舅!那些土人也就罢了,参与反叛的移民却罪不至死吧!他们造反,还不都是李进那些人给逼得,但凡能有一条生路,谁愿意铤而走险,舅舅既然要安抚叛军,不知该如何应对李进那等为富不仁之辈!”
杜学武道:“表哥!方才我爹爹都已经说了,人必须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既然叛军要为他们的叛乱付出代价,那些为富不仁的害民贼,自然也要付出代价。”
薛讷道:“这便好!今日在议事堂,看着那个李进居然大言不惭,胆敢在舅舅面前大放厥词,外甥当真恨不得能将他立毙当场!看他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年也是个一穷二白之辈,如今一朝暴富,不思为国效力,善待百姓,却只会大肆敛财,贪得无厌,残害百姓,真真可恶!”
薛讷虽然说得有些激烈,但是有正义感,总归还是好的,杜睿赞许的点了点头,道:“好了!在海上颠簸了这么许久,你们兄弟两个也去休息吧!明日讷儿随我出城围剿叛军!”
杜学武一听,连忙道:“爹爹!那我呢?”
杜睿道:“学武!你不通武艺,便是去了也于事无补,还是留在这里,不过有另一件事,为父让你去做!”
杜学武忙道:“孩儿请爹爹吩咐!”
杜睿道:“叛军好灭,但是安抚不易,为父便让你想想,该如何安抚他们,让他们对朝廷恢复信心,还有此事过后,土人的事情,又该如何料理!”
杜学武思索了一番,道:“孩儿领命,这便回去想想,尽快将条陈交给爹爹!”
杜睿点点头,示意两兄弟可以走了。
薛讷和杜学武刚走没多大一会儿,冯照便走了进来。
杜睿见了,语气淡然道:“事情都办的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