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听!”欧阳延嗣走了过来,看着毛亮冷笑一声,道,“老师只看到澳洲道如今局势糜烂,却不念及我与冯师兄的辛苦!还当真将澳洲道当成了中原不成,这里要什么没什么,我们对这里的地形又不熟悉,被那些土人所趁,难道便全是我们师兄弟的罪责?”
毛亮闻言,顿时急道:“师弟!你怎能埋怨恩师!当初若不是恩师收留的话,岂能有我们师兄弟的今天!”
欧阳延嗣冷笑道:“我自然没忘,只是恩师偏心,一碗水不懂得端平,毛师兄你在中原享福,添位登州水师提督,冯师兄与我却要在这蛮荒之地,困守一生。”
毛亮闻言大怒,指着欧阳延嗣,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平生最为敬重的就是杜睿,当初如果不是杜睿将他收入门墙的话,或许他现在不过就是个乡间粗汉,整日里为着一日三餐,辛苦奔波,如何能容忍欧阳延嗣如此诋毁杜睿。
欧阳延嗣却也不愿再理会毛亮,拉着冯毅一起走了。
两人到了欧阳延嗣的府内,因为杜睿来了,冯毅自然要将自己的都督府让出来,搬到了欧阳延嗣的府上。
方一坐下,冯毅就忍不住埋怨道:“师弟!如今这等局势,你又何必去招惹毛亮!他对老师最是忠心不过,当心这些话传到老师的耳中!”
欧阳延嗣满不在乎道:“便是传到了老师耳中又如何?既然老师不看顾我们兄弟,我也便不在乎他了!若是当真要处置我,我也不是没有一拼之力!”
冯毅闻言,连忙呵斥道:“胡说什么,当心被人听了去!”
欧阳延嗣笑道:“冯师兄!你这人太也胆小,都走到今天这一步了,就算是听去了,又如何?明日老师就要带着大军去围剿叛军!正是你我兄弟大显身手的时候了!到时候,小弟只盼着师兄不要忘记了小弟才好!”
冯毅闻言,脸上的神色越发纠结起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
都督府内,旁人尽皆散去,杜睿也到了安置好的房间,屋内只剩下了杜睿,薛讷和杜学武三人。
“舅舅!明日当真要进兵不成!舅舅不是属意要安抚吗?如今为何又变了主意!”薛讷显然对杜睿今天的决定大为不解。
杜睿还没说话,杜学武便道:“表哥!安抚为主不差,可是这安抚也要看是怎么安抚!”
薛讷忙道:“怎的!?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玄妙不成!?”
杜睿笑道:“学武!你为你表哥解说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