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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宗在听过了杜睿的总结报告之后,许久没有言语,最终只是疲惫的摆了摆手,道:“好了!这件事就交给太子处理吧!还有稚奴,他既然还没有犯错,就不要让他错下去了,那些相关的人,便让他们都安度晚年好了!你下去吧!朕想一个人待会儿!”

杜睿也没有过多的劝说,他知道太宗这一天的时间,太累了,累极了,关键就是他的心,不单单是累,还有痛。

多年相伴的老友谋反,自己的嫡亲儿子也要谋反,这对于一个几乎走到了人生尽头的老人来说,绝对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圣上!还望善保龙体!”

太宗无力的点了点头,道:“好了!朕知道了!”

杜睿起身就要退下,刚到门口却又被叫住了。

“杜睿!稚奴……”

杜睿知道太宗是什么意思,太宗如今还在位,自然能保住稚奴的一条性命,但是他不在了呢?李承乾能不能饶过这个犯错的弟弟?

“圣上只管放心,晋王殿下只是受了小人的蛊惑,才生出了旁的心思,晋王总归还是好的!臣便是舍弃了这一生的功名利禄也会保住晋王殿下的性命!”

太宗闻言,欣慰的点点头,道:“承明啊!稚奴就拜托你了!还有……”

杜睿没等太宗说完,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说的:“李象,臣会留在宋国公府,让他成为臣的弟子,从今往后,他便不再是皇室的人,臣会悉心教导于他,让他日后成为一个学者,永远远离那些龌龊事!这件事太子殿下也应允了,臣未请示圣上,还请圣上不要怪罪!”

太宗看着杜睿,有一句话就在嘴边,却始终说不出来,最后只说了一句:“你下去吧!”

……

天牢之中,太宗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拖着病体来了,当两个韶华渐逝的男人再度碰面时,一个要生,一个要死,回忆起他们出生入死,终于长大成人的青葱岁月,这两个地位早已判若云泥的男人,会感到一丝悔意吗?

性矫饰,好矜夸,玩弓矢而不能成其艺,乃以武勇自称!

《新唐书》上这一评价显然含有贬义的成分,作者刘昫不知为何对侯君集如此怀有敌意。因为这一评价和侯君集一生的功业明显不符。也许刘昫仍然是出于成王败寇的惯性思维模式吧。就像青春期的项羽学书不成去学剑,学剑不成去学万人敌一样,在刘昫眼中的侯君集也是学“弓矢”不成,但出于“好矜夸”的习性,却常常“以武勇自称”,自称武勇就是一种“矫饰”,一种没有得到公认的虚假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