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此事……涑儿!你且先过去见见你母后她们,出嫁之时,他们也是出了不少的力,去吧,我跟承明在这先坐会儿,一会儿就让他寻你便是。”太宗嘴里向安康公主说着,却拿眼睛盯着杜睿。
“哦,那儿臣去去就来!”安康公主闻言,欢快的走了。
安康公主刚走,太宗便虎着脸,等着杜睿道:“可是你这小子撺掇着涑儿要搬出公主府?你这小子到底安得什么心!?公主出嫁,居住公主府,那是皇家的威仪,岂能任由你们的性子胡来!”
杜睿闻言,倒也不慌,回道:“圣上!公主与微臣乃是夫妇,不是君臣,岂能为了彰显皇家威仪,便让夫妇分府别居,岂不是有碍人伦!”
太宗被杜睿反驳的一时无语,好半晌才道:“算你说的有些道理,可是让涑儿搬出公主府,和你去杜府,朕还是怕委屈了涑儿!”
杜睿忙道:“圣上但请放宽心,微臣已经在长安东市新购了一套宅院,虽比不得公主府的富丽堂皇,却也不会让公主受了委屈!”
太宗闻言,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且随你们吧!涑儿的母妃没得早,朕忙于国事,对她疏忽了些,只盼你们夫妻两个日后能和和美美,朕也就放心了!”
“圣上切莫说这样的话,您的所作所为,无不是对公主呵护疼爱的一片慈父之情。倒是微臣略显孟浪了,还望圣上莫怪!”杜睿非常诚恳的朝着太宗言道。这绝对是实话,太宗对于安康公主的疼爱,莫说是他,满朝文武,就算是长安城里,哪个不晓安康公主就是当今圣上的掌上明珠,心尖子肉。
“罢了罢了,朕也知道你心气甚高,不愿在公主府里为人诟病,既然朕那女儿自己也同意,那就这样罢,不过,承明,看在朕的面上,可别让朕闺女受了委屈!”太宗言语实在,杜睿听的都觉得有些难受,太宗虽说是有为之君,一国之主,但在儿女跟前,他也不过是一位宠爱自己血脉的慈父罢了。
“对天发誓,微臣绝不会让涑儿受到任何委屈。”杜睿赶紧正色指天画地的道。
“父皇!”一声脆生生的低唤,把太宗和杜睿的注意力全吸引了过去,不知何时,安康公主已然行至了近前,漂亮的双眸里满是泪水。
安康公主又唤了声,一头扑进了太宗的怀里,就像是受尽了委屈的孩子一般号啕大哭起来。想来刚才安康公主自然是听到了君臣两个的对答,看着父女俩那模样,杜睿心里头实在是酸酸的。
太宗轻轻的抚拍着安康公主的背,低声劝慰着,一双虎目也都红了,好半晌,安康公主才在太宗的劝慰下止住了泣声。
“好了,你这丫头,又不是要远离长安,你也就是嫁在承明的府中,若是想来瞧父皇,自来便是,谁也拦你不得,哭什么,害得父皇心里都给你哭疼了。”
安康公主有些不好意思的抹着脸上的泪痕,道:“父皇,儿臣虽已出嫁了,可也还是您的女儿,自然会来看您的,您可得好好保重身体。”
“父皇知道,嗯,这也倒好,去罢,承明一家皆是甚好相处的,既是去了,就莫要再像宫里时耍小性子,还有,公主府既然你不住,那也一样是你的。父皇会跟他们说一声,除了原本你在宫里的旧人,其余人等一概由你自己做主,免得老来烦父皇。”太宗又爱又怜的捏了捏安康公主的脸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