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闻言,这还了得,赶紧讨好的劝慰道:“好了好了,是父皇错了,不该怪你!你这丫头,都成大人了,还没个正形,呵呵呵!承明也来了,来!你我翁婿且来喝上一杯,朕正愁无人相邀呢。”
“那微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杜睿连忙躬身道,老远就能闻到这酒香,杜睿的馋虫也跟着犯了。
君臣两人接连碰了好几杯,太宗面上浮了酒红,笑道:“涑儿,你们两人一起来找父皇,该不会是就来看父皇这么简单吧?”
杜睿和安康公主两人对视了一眼,还是安康公主自告奋勇的当先出了马,将今天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边,总之在公主府的这次战役之中,杜睿吃了老鼻子亏,被几个婆娘教训的狠了,要不是内功深厚,此时定然鼻青脸肿,呜呼哎哉了。
太宗当然不会相信,杜睿的身手他是知道的,说万人敌那是胡说八道,但是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那可是实打实的能耐,岂能被几个妇人收拾了,不过安康公主虽然说得夸张,但是太宗已然信了确有其事。
当即怒道:“这是谁给她们的胆子!?当街殴打驸马,难道大唐就没有王法了吗?”
“哼,谁给她们的胆子,儿臣可不敢说,总之,父皇,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安康公主说着,抓住了太宗的胳膊一个劲儿的摇了起来,确实很有耍无赖的本事。
太宗被摇得头昏脑胀的,赶紧举起双手投降:“行了,父皇给你们做主,再摇下去,都要坐不稳了。承明,你且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杜睿也把今天所发生的事全说了一遍,倒是没有演义,只是照实说了,太宗闻言脸色顿时阴了下来,眼中厉芒一闪而过:“岂有此理!”
太宗说着站了起来,很是气愤的在水榭里背着手踱着步子。
安康公主很是得意的朝杜睿挤了挤眼睛,杜睿可没她大胆,只是保持着诚恳的面容,目视着太宗。
“此事……承明你也不像话!公主府门口竟然大闹一场,成何体统,传到了外人耳里,不仅是损了朕的颜面,天家的脸面,你以为你就好看不成?!你也是书香门第出身,堂堂大唐第一才子,岂能就知道耍拳头,有事难道就不能来奏给朕不成?!”太宗皱着眉,埋怨道。
杜睿情知胳膊拧不过大腿,太宗虽然埋怨,但是语气却并不严厉,赶紧低头认错:“圣上,微臣或许有欠妥之处,可这事也怪不得微臣,那两位夫人确实欺人太甚,微臣一急……微臣知错!”
“哼!别以为朕不知道你那性子,永远吃不得亏!”太宗黑着脸说了杜睿几句之后,扭头叹了声,“也罢,这事你们想如何了结?毕竟杨妃那边……朕会亲自去问问,她也是闹得太过分了。”
“谢谢父皇,还有一件事得求您,女儿可不想在那公主府里自个冷冷清清地呆着,总由别人指手画脚的,父皇您就行行好,让女儿去睿郎家住吧。”安康公主站了起来,语气软软的道。
“去杜睿的府上住?!涑儿你可得想好喽!”太宗看着安康公主,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儿臣早想好了!”安康公主笑得很开心的模样,雪白的贝齿反射着烛火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