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君可道:“我也同意去见太子殿下,但是这科举我也要参加,承明不是说过吗,科举之途,便如同过独木桥,我偏不信,凭我的才学就杀不出条通达之径。”
众人闻言,也纷纷附和,当即便跟着来人一同上了车,没多久,便到了一处府邸门前,众人抬头一看,见上面居然写着杜府的字样,也不禁心生诧异,原本以为是要去东宫见驾的,怎的来了此处。
只是见府门外站着侍卫,众人也不敢多言,只得跟着来人走了进去,行到一处厅堂,见厅堂门外,戒备森严,想来当朝太子李承乾就应当是在里面了。
来人走上前去,对着门说了一句:“启禀太子殿下,人来了!”
里面传出了李承乾的声音:“好!且请进来吧!”
厅堂大门被打开,来人示意薛养言五人进去,五人虽然性情不羁,但如今要见的毕竟是当朝的储君,忙整了整衣冠,走进去,见一个面色白净的年轻人争端坐在一张胡椅上,看着他们,面带笑意,连忙屈身下拜,大礼参见。
李承乾伸手虚脱了一下,道:“几位请起,这里不是宫内,没那么多规矩,便请就座吧!”
几人谢恩入座,低着头,都不敢抬头去看李承乾,那里还有半天杜陵狂生的模样。
李承乾看着,心里一阵笑,道:“几位都是承明在杜陵的好友,承明在给孤的信中说诸位都是大才,今日相见,不知有何可以教我!?”
几人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胆大的薛养言最先开口了,道:“草民等人虽得承明举荐,又得太子殿下恩典入见,却不敢当承明夸奖,草民等人不过边野狂生,若是能为朝廷所用,也是草民等人的之幸!”
李承乾见薛养言虽然有些拘束,但总归言语得体,倒还有几分胆识,道:“如今朝廷推行新法,开科取士,为国储才,各位都是承明看重的大才,于国事上,可有什么见解,供孤参详!?”
薛养言道:“草民等人本不敢妄谈国事,既然殿下垂询,草民便胡乱说说,还望殿下勿怪!”
李承乾点了点头,示意他尽管说。
薛养言道:“如今大唐圣主临朝,十年积蓄,方有此贞观盛世,只是盛世背后,却也积弊丛生,草民在杜陵时也曾于承明探讨过此事,草民的见解和见识比不过承明,便说说着吏治!”
李承乾闻言心中一笑,暗道:果然是个狂生,这吏治杜睿那等人都不敢说,只敢曲线行事,搞出来了一个义务教育,慢慢演变,没想到这薛养言倒真是有胆量,居然敢随意评点吏治。
薛养言接着道:“草民想请问殿下,如今大唐吏部登堂造册的官吏有几许,每年耗费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