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平生从东宫出来,正要返回杜陵,可刚到定安门,就撞上了安康公主,杜平生知道安康公主可是他未来的主母,连忙行礼。
安康公主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本宫问你,杜睿让你来,可有书信带给本宫的!?”
杜平生闻言,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当初安康公主于杜府也是常来常往的,杜平生深知安康公主的脾气,要是知道杜睿遣他来,居然连只言片语都没带给安康公主的话,肯定要发火,杜平生心里也在埋怨杜睿,这都被赶出长安了,满心还是国家大事,居然都顾不上儿女情长了,却让他来受累。
杜平生呐呐无言,道:“公主殿下……这个……”
安康公主一看杜平生的样子,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儿,顿时心里又是委屈,又是气,道:“本宫就知道,那杜睿一到了杜陵,身边有那么多红颜知己,早就将本宫给忘却了。”
杜平生闻言,连忙道:“公主殿下,我家主人可不敢忘了公主,时时念叨着的,只是我家主人如今不但要开馆授课,还要和百姓一起到田间劳作,恐怕是一时忘了,也怪小人走得急,想来少爷是有给公主的书信的,却……却没来得及给小人!”
安康公主哼道:“你不要给他说好话,他是个什么人,本宫最清楚,说说看,他最近都在做些什么,和我汝南姐姐关系如何!”
杜平生忙道:“我家主人除了开馆授课,和指导百姓耕作,倒也没什么旁的事,和汝南公主倒还好,只是进来冷暖交替,汝南公主的身子不大好,小人来之前,汝南公主已经半月没出过栊翠庵了!”
安康公主一听汝南公主的身子不好,顿时有些急了,也忘了杜睿的“薄情寡义”,忙道:“汝南姐姐如何了,可是病的厉害!”
杜平生道:“汝南公主倒是无大碍,小人也曾听少爷提起过,说汝南公主自小身子就弱,需要慢慢调养个两三年,才能大好!”
安康公主闻言,这才稍稍放心,看看左右无人,悄悄的取出来一封信,交给了杜平生道:“你将这封信给杜睿,告诉他,该怎么做,让他看着办!”
说完,安康公主一转身,带着贴身的内侍便离开了,杜平生呆立当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揣好书信,连夜便朝着杜陵赶去。
杜睿听了杜平生的回报,心中也是叫苦不迭,杜平生刚一走,他就想起来了,只是为时已晚,如今得罪了那个小魔星,等到她来杜陵的时候,还指不定要惹出什么事来。
打发杜平生出去,杜睿抽出了安康公主的信,字迹十分工整,一笔娟秀的飞白书写得格外喜人,说起来太宗的几个女儿当真了不得,各个都是书法大家,汝南公主别看性子柔弱,温文尔雅,却极为擅长草书,一笔草书写得洒脱豪放,就是杜睿这个来自后世,精通百家字体的书法大家,看了也赞叹不已。
信上无非就是隐晦的写着一些她如何如何想念杜睿,而后又对杜睿一直没给她写信,表示了一通严厉的谴责,最后叮嘱杜睿要注意身体,另外一定要照顾好她的汝南姐姐。
看过了安康公主的心,杜睿正想着去学堂看看,杜睿治学也不是一板一眼,除了正常的教授,讨论之外,更多的时候,他都是让学生们自由辩论。
刚到外宅,就见杜仲迎面走了过来,杜睿一见,忙问道:“仲叔!何事这般急匆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