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这下张赛亮可是气坏了,双目一瞪,气得伸手就要去拔自己腰间的佩剑,却是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佩剑在进府的时候就已经交给守门的士兵了。没有了佩剑,张赛亮只能是跳起脚骂道:“本官有要紧事要面见江南东路经略使。尔等竟敢阻拦。当真是不要你们的脑袋了。”
张赛亮这霹雳呱啦地骂了一大通,这次那两名士兵干脆就充耳不闻,只是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通道,就不肯让张赛亮通过。张赛亮骂得口干舌燥,也是没有半点作用,自己没有办法进去,张赛亮只能是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两名士兵,喝道:“好!你们给本官记着。我这就去找大公子去。”
张赛亮这般愤愤然出了夏家诸侯军总帅部,便径直朝着位于夏家诸侯军总帅部不远处的夏子腾府上赶去。夏诚的几个儿子已经成年的,都在帅府周边另外开府居住,而身为夏诚的嫡长子,夏子腾的府邸自然是距离夏家诸侯军总帅部最近了。
很快,张赛亮便来到了夏子腾府邸,翻身下马之后,便快步走上前去敲门。没过多久,府门打开,伸出了一名老卒的脑袋,还未等那老卒说什么,张赛亮便急匆匆地喝问道:“我是张赛亮,有要事要求见大公子。”
一听得张赛亮自报家门,那老卒倒是被吓了一跳,立刻便将府门打开,随即对张赛亮拜道:“小人见过张大人,回张大人的话,大公子三天前奉江南东路经略使之命前往夏家诸侯军总帅部,至今尚未回来。”
“什么?”张赛亮急得差点跳起来,可看那老卒被吓得趴在地上不停磕头的样子,也知道这老卒没有骗自己。他堂堂夏家军重臣,自然不好难为这么一个老卒,只能是一甩衣袖,直接便掉头走人。
离开了夏子腾府上之后,张赛亮又是接连跑了其他几位独立开府的公子府上,结果得到的消息都是一样的,几位公高将军都是在三天前接到夏诚的命令去了夏家诸侯军总帅部,到现在都没回来。这下可是把张赛亮急得,简直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干脆就上马,再次往夏家诸侯军总帅部赶去。
可是等到张赛亮再次来到夏家诸侯军总帅部门口的时候,却是发现夏家诸侯军总帅部的大门竟然也是紧紧关闭,十来名士兵守在那里,其中赫然有刚刚把守内院通道的那两名士兵。张赛亮脸色铁青,下马就往大门走去,果然,还未等张赛亮走到大门前,就听得锵锵锵,那些把守大门的将士全都拔出了腰间的佩刀,挡住了张赛亮的去路,之前拦阻张赛亮的那名小军官喝道:“张大人!奉大公子之命。近日来江南东路经略使病重,府内不得接客,张大人请回。”
“你们……!”张赛亮的性子本就不是很好,听得对方竟然如此,张赛亮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拔出了腰间的佩剑,指着那名小军官,喝道:“本官有要事必须要见江南东路经略使,尔等通通给我让开。”
哪知道张赛亮这么一动,那些士兵简直就像是如临大敌一般,立刻便布下了阵势,十来把单刀指向了张赛亮,似乎只要张赛亮有半点动静,那些单刀绝对会毫不留情地刺进张赛亮的身子。
看着周围这些士兵的动静,张赛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些士兵竟然如此大胆,这倒是让张赛亮预料不到,现在让张赛亮再收刀服软,张赛亮这脸面又丢不下,双方就只能这么僵持在这里。
“住手。”这个时候,一声呼喊声从大街的另一头传了过来,只见数骑正飞快地赶了过来,张赛亮转头一看,不由得大喜,这次赶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夏家军帐下的智囊张华轩和张赛凉。
赶到夏家诸侯军总帅部门口,看着这阵势,张华轩和张赛凉都是眉头一皱。张华轩身手灵活地翻身下马,一个箭步便冲到了张赛亮身边,先是伸手按住了张赛亮握剑的手,另一只手则是指着周围的士兵,沉声喝道:“统统都给我住手,在这里动刀动枪的,像什么样子?”而另一边的张赛凉也是快步走到了张赛亮的另一边,一双眼睛阴沉着看着周围的士兵。
虽然张华轩和张赛凉都是文官,但张华轩身为夏家军第一智囊,那地位可是非同凡响的。而张赛凉也是夏诚重用的左膀右臂,尤其是张家的好多人都为夏家的重臣,张家的人自然非同小可了。虽然这些年来,因为张华轩和胡诸葛的出色表现,张赛凉在夏家军帐下似乎是越来越不起眼了。但谁也不敢小觑张赛凉那瘦小身子里面所蕴藏地能量。
所以,见到张华轩和张赛凉两人出现,那些士兵自然不敢再动手了,忙将兵器都给收了回去。之前那个和张赛亮说话的士兵上前一步,对着张华轩和张赛凉抱拳喝道:“请几位大人恕罪,小人等也是奉了大公子的命令,不得不对几位大人无礼。只要几位大人能够请来大公子的命令,小人绝对不敢阻拦。”
“放屁!”张赛亮喝骂了起来,“大公子现在就在府内,你们不让我进府,我又如何向大公子求来命令?你们这分明就在故意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