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广摆了摆手,示意众将都先坐下来,这由谁领兵去驻守,这点倒不是主要的,问题是如何能够确定夏诚和赵构不会出兵偷袭。把这一切都放在虚无缥缈的可能性上,这可不是刘广的性格。
目光一扫,刘广突然看到坐下的赵广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赵广的才华刘广深知,虽然上次武功山谋划以失败而告终,但却丝毫都没有影响刘广对赵广的欣赏。当即刘广便对赵广说道:“赵广!你有什么想法,不如说出来听听。”
听得刘广点了自己的名字,赵广也是不由得一愣,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见众人都把目光移到了自己身上,赵广也不怯场,起身对刘广抱拳说道:“大人!属下在想,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想要单独击败赵军,肯定不可能的。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不能寻找盟友呢?”
“盟友?”刘广的眼睛一亮,不仅是他,在刘广身边的赵广,以及坐下的许多人都仿佛是被赵广的这句话给点亮了脑子,纷纷瞪大了眼睛看着赵广,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话。刘广连忙说道:“赵广!你所说的盟友,究竟是指谁?”
虽然刚刚赵广已经说出了一个方向,但显然这在赵广的心里,也只是一个预案,还没有思考成熟。现在刘广让赵广说出一个所以然来,倒也真的是有些强人所难。赵广苦笑了一下,摇头说道:“这个,属下倒还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只是属下在想,赵军的强大,已经是毋庸置疑了。我想其他首领和大宋将领们,也都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我们不如联合起诸路义军,共同对抗赵燕?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有机会彻底击败赵军。”
“大人!还用想什么?夏诚那龟孙子,我早就看不惯了。既然要打,那就连他跟着刘广一块打。单宏飞去打刘广,我就去打夏诚。保管把他打得连头都不敢伸出来。”
花中龙的话刚刚说完,立刻就哆嗦了一下,原来是信王赵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吓得花中龙很自觉地缩回脑袋坐下了。
“以现在武功山水军的实力,想要彻底封锁赣江和长江,恐怕是有些不够。只是临时招募士兵的话,恐怕也是来不及了。这个嘛……”信王赵榛思索着说道。
“不若如此。令单将军在赣江支流。刘广之疾,急切而不能除,不若缓缓图之。现在的首要任务,应当是与彭友、范汝为修好,以防这两方也被夏家军和刘广拉拢过去。只有将诸路义军分化,大人才有击败他们的可能啊。”傅选的话刚刚说完,在旁边的吴长老也是起身说道:“大人,卑职附议。”
继续商议了一番关于临江军布防的问题之后,信王赵榛便遣散了议事厅的大部分官员,但却是留下了傅选、吉倩倩、吴长老和姚达几人。很显然,接下来要商议的事情,那肯定都是极为重要和隐秘的事情。
等到众人都离开之后,信王赵榛对姚达沉声问道:“姚达。关于那件事,可曾调查清楚了?”
“呵呵。”虽然信王赵榛没有说出那件事到底是指什么,但姚达心里却是一清二楚,只是笑了笑,便起身对信王赵榛说道:“此事属下正要向大人禀告。关于此事,属下已经有了新的进展。不过,还需请大人移驾至赵家义军谍部官邸,那些情报不便带出来,需在那里查阅。”
听得姚达的话,信王赵榛到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实际上,这个规矩正是信王赵榛向姚达提出来的。
赵家义军谍部不同于普通的衙门,在赵家义军谍部的手中掌管了整个赵燕军最为隐秘的情报。平常一些军情和普通情报,自然可以带到节度使府呈交给信王赵榛查阅,但还有一些极为重要的资料,却是万万不能出任何意外。
北方人豪爽,一般小伎俩很少用,用的都是大谋略,所以往往能用蛮横的力量摧毁南方的军事力量。而南方人诡诈,各种计谋层出不穷。现在信王赵榛帐下主力其实还都在北方与金、齐对峙,所以,信王赵榛必须保证自己南方的战略成功,所以用的保密措施甚至超过的信王军。
所以,信王赵榛便让姚达在赵家义军谍部内立下规矩,对于这些极为重要的资料,任何人都不得带出赵家义军谍部官邸。在赵家义军谍部官邸处,任何出入官邸的人都要被守在赵家义军谍部官邸门口的士兵搜身,就连姚达这个赵家义军谍部的最高统领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