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张陵和朱高被拖下去之后,单宏飞以及一干众人全都是舒了口气。去年临江军被刘广偷袭得手之后,信王赵榛帐下的所有人一个个都是心理憋了一口气,恨不得立刻便带着兵马杀回临江军去。可却是因为种种原因,始终未能如愿,今日终于重夺临江军城,也算是出了胸中的一口恶气。
临江军一战很快结束,整个临江军以及周边地区,再度回归到了信王赵榛的势力范围内。早早就有了准备的王宗石立刻便率领水军北进,将之前已经遭受了巨大损失的刘广水军给全面击溃,拿下了新淦,从而封锁了整个赣江流域。
两天后,在南昌城的刘广府内,刘广所有重要的部将和谋臣都齐聚于议事厅,商议如何应付此次赵燕军的进攻。
整个议事厅内一片寂静,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气氛也是极为压抑,就连平时最为活跃的刘通,此刻也是黑着一张脸,默不作声。这次刘广会落到如此被动,在刘通看来,就因为他没有能够成功夺下武功山,帮助赵广达成计划,心中有愧的他自然是无话可说了。
沉默了一会之后,坐在最上面的刘广长长舒了口气,终于是开口了。他说道:“好了,败了就败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男子汉大丈夫,在战场上输上一两次没关系,最重要的是我们不能因此而输了心志。这次输了,我们下次再赢回来就是了。”
不得不说,刘广这么一番粗旷的发言,却是让在座的众人全都是心情一松。坐在刘广身边的赵广暗暗点了点头,也正是因为土匪出身的刘广有这样的胸襟,赵广才会甘心以自己的才能为他所用。
当即赵广便接着刘广的话头对众人说道:“大人说的没错。正所谓胜败乃兵家常事。当年高祖数败于项羽,最后却是一战而竞其功。我等都是当时英杰,难道还不如古人?”
赵广的话配合起刚刚刘广的话,却是大大鼓舞了在场众人的士气,使得刚刚死寂一片的议事厅的气氛也是渐渐活跃了起来。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是恢复了轻松心情,坐小子面张陵家族的一个年轻人,一脸苦涩地抬头望向了刘广,拱手说道:“大人。如今刘广已经被赵军所夺,而且看赵军的趋势,随时都有可能跨过赣江支流北上。大人应当及早做出安排,免得到时候被赵军打个措手不及。”
听得张的话,在场众人也都是纷纷点头,而刘广也知道为什么张族出身的那名官员会苦着这么一张脸,不仅是他,坐小子面的朱豪、张城还有好几名两族子弟都是一样的表情。
这次赵军攻占刘广,除了已经不成气候地凌山统领的家族之外,其他各族尽数被诛灭。自己的全族家人被杀了,他们自然是难受得很了,听说前段时间,在得知朱家被灭族之后,朱豪差点气得都要领兵南下报仇去了。
刘广和赵广两人都是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赵军这次竟然会做得这么绝。原本刘广还打算以后再依靠张陵这条线来夺回刘广的,可现在看来,这条路是走不通了,有这几家血淋淋的教训,相信幸存的凌家等族再也不会帮助刘广了。
刘广深深吸了口气,说道:“各位所言极是。临江军被夺,特别是赣江被武功山水军控制之后,我南昌对于赵军来说,便再无防备,赵军随时都有可能北上。不知诸位可有什么意见?”
这时,刘广帐下立刻有一名文官起身对刘广拱手说道:“大人,赵军虽然强大,但也不是不可战胜的。大人可从各地调派兵马,驻守南昌南面,封锁赵军北上的路线。按照情报可知,赵军此次攻取临江军,共调拨了五万人马。而攻取临江军之后,赵军必然要留有一部分兵马巩固临江军,剩下的兵马只要我们能够防得仔细,倒也不用太过担心了。”
“嗯。”对于这名谋士的提议,刘广却是紧皱起眉头,说道:“调拨兵马倒是容易,可现在我们的兵马大部分还要守住饶州和南康军以北,防备赵构官军。要是都抽调到南方,那岂不是无兵去防饶州?”
这时,张城则是起身说道:“大人。以属下之见,倒是不用担心饶州的问题。唇亡齿寒,那赵构和夏诚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这次大人与赵燕开战,要是大人败了,那赵构和夏诚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所以,大人可尽管放宽心,把驻守北边和东面的兵马调动过来,倾全力与赵军作战就了。”
“大人。”另一边,老将会忠也是起身说道:“末将也赞同两位大人的建议。夏诚奸诈,定不会坐视我们败于信王赵榛之手。末将愿领兵驻守,保管赵军不能从新淦通过。”会忠这一请战,其他战将也是纷纷起立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