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感受到马月英身上拥有着大师的力量。肖山河不知道她身上发生过什么,力量升的如此之快,他以为那是生死关头爆发的潜力,这意味着这个少女至少是一个武学天才,一个被他们所忽视的天才。可另一边,明教的高手们更可以感觉到,信王赵榛同样散发着更加纯正的大宗师以上的强大力量。
对于天才,肖山河还是有爱才之心的,所以想挽留一下。但是,现在这个女孩已经成为了信王赵榛的人,如果因为自己的招揽而导致新主子与兵力强大实力雄厚的信王赵榛造成了不必要的裂痕,自己可就罪过大了。所以,在他解释的话在喉咙里滚了几滚,开口时却变了话。他有些口吃的说道:“马月英,你这是……受伤了吧……”
他的这句话像是透支了那个少女的全部心力,她直直地看着这个男人,她心中长久以来占据着父亲一角位置的男人。
她的目光包含着失望与失落,所有护法团的人都是她的亲人,现在却被首领一个想法就轻易的全部出卖掉了。他们只是这个首领护法的棋子,可以牺牲的棋子而已。
她等来的一句顾左右而言他的委婉话语,听起来像是关切,但却苍白得像是陌生人一样拉开了距离。
印象之中那个高大的身影好像一下子变得遥远而模糊了,好似不是一个人一般。她一只手抓着胸口,泪水决堤而出,低声喃喃的说道:“为什么……?大家全都死了……为什么……”
她像是受伤的动物一样呜咽出声,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双膝跪倒在地,双目一闭,轰然一声向前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看到这样的一幕,肖山河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信王赵榛冷冷地看着这个人。
信王赵榛走过去将马月英扶起来,擦干净她脸上的泥土,少女在睡梦之中显露出软弱的一面,带着泪痕的脸蛋有一些苍白,“对不起。”信王赵榛叹了一口气。
信王赵榛将她的身体扳正,然后将她靠在一棵树下,再回过头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对面的所有人。
“信王千岁?”左护教圣者张元正看到身边的肖山河有些情绪不稳定,不得不插口道。
“肖山河”信王赵榛开口打断他的话,声音一下冷得像是刀锋寒光闪烁。所有人都是一愣,不明白为什么信王赵榛的态度为何会忽然转变,但信王赵榛怒喝道:“不要以为我不清楚你们的想法!”
“自从金国南侵以来,我大宋日益衰落。此时,就是你们抓住一切机会想要获取权位的契机。你们像是赌徒一样投入一切棋子,给我安插棋子,南面造反起义。其实是想到时候南北联合是吧。让我与钟相南北联合,统一中原之后,再处理了我,整个计划精密、无情、看起来似乎符合逻辑。然而这一切无非是为了掀翻大宋政权,你们瞒天过海的获得神器!”
信王赵榛的话像是一柄柄利剑刺入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中,肖山河、左护教圣者张元正的脸色一时变得雪白。他们一刻之间竟下意识地忘记了呼吸,只来得及想如何持续以后的合作。现在信王赵榛占有绝对的强势,他的军队已经占领了川蜀。
如果信王赵榛真的翻脸的话,只需要派出一支上万人的杂牌军,加上一定的火器,就可以平灭张元正等人苦心经营的川蜀老巢。
信王赵榛已经点明了他们一切计划的梗概,他们相信这是一次孤注一掷的行动。一切的牺牲都是值得的,必要时甚至可以为之付出自己的生命,政治交锋已经变成了一种狂热的信仰。就像是信王赵榛所说的,机会只有一个,只要抓住,期待明教复起的一刹那,黎明的曙光必将扫平一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