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生存下去,西夏只能恢复原来的野性,那怕国家贫穷一点。这才是梁氏恢复蕃礼的原因,与安抚诸族有何关系?以她的疯狂凶残,至于用蕃礼安抚诸族吗?
不能说,一说,一些人听到梁氏很聪明啊,那么更难对付,一个个更怂了。
还在争,这一回主战派渐渐占据上风。听了大半天,大多数话营养不良,郑朗不想耽搁时间,站起来说道:“诸位臣工,不用管梁氏,我们还是以内治为主,至于改蕃礼后,梁氏究竟想做什么,观后效再做决定。若不侵犯我朝,一切可以商议,若继续侵犯,此次不能再饶恕。”
还能说什么?
一次让二次让,不能让十次八次,即便是文彦博也不能辨驳。
都堂会散,但在第三天,赵顼下了诏书,将文彦博又弄到洛阳去。
说良心话,文彦博的老练,在中书也做了许多事,只是他一味苟和,让赵顼反感,并且隐隐地对改革产生一些掣肘。赵顼可不管什么权贵,他只看到国家那笔巨大的欠负以及国库的收入。
这一回赵顼决议已决,郑朗劝都未劝好。因为文彦博屡屡超出赵顼的底线。当然,也是因为郑朗带动,宋朝一些战绩还可,带给赵顼更大的雄心,因此也更不满文彦博的想法。
又将郑朗召到内宫侍讲。
从西府脱身,郑朗时间略有空余。
事务还很多,比前几个月要好得多。但不久后又要忙碌了。
讲了一会,赵顼问道:“郑公,中书可接到什么关于均输法的奏折(宋朝除密奏外,大多数奏折皆是交于两府,九成以上奏折在两府处理。其余的大部分交给两制议决,如庆历新政夏竦至京那份自辨奏就交给两制的。这部分奏折多在两制就草决了,余下难决的或者大事件才交给皇上亲批,皇上难以判决的于朝会商议。故赵顼有些问。)?”
郑朗答道:“大多数人是持赞成意见的,也有少数士大夫坚持反对,有的认为改革过于躁进,有的想法与文彦博向陛下的谈话一样,祖宗法制俱在,各项制度完善,擅自改变,小心失去民心。”
这是后来许多士大夫篡改史书时经常提到的一句话之一。
乃是前一段时间东府宰执与赵顼一次温和的谈话时,文彦博说的。
赵顼不解,反问一句:“改革以来,虽有变动,但多是真正恢复祖宗之法的举措,如同儒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