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顼傻了眼,怯怯地道:“郑公怎能如此?”
“也不能怪他,贼人恨郑相公多次率军击败了西夏,其中一贼子家人还间接死于郑相公指挥之下,待郑相公与鲁国长公主很薄,哀家还记得那年冬天,十分冷,仁宗正是赤足舞于庭中,祈求昊天不要降寒于人间而生病的,贼子将郑相公与鲁国长公主押于山洞里,又没有给足够的衣被,二人不得不倦于一起互相取暖,结果就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
是人皆有七情六欲,也不是男性功能不行,那种情况下犯错误,也很正常。高滔滔摸了赵顼的脑袋,说道:“顼儿,人无完人,物无完物,哀家知道你十分看重郑相公,这仅是郑相公一生当中很少见的几个错误,总体来说,他还是一个罕见的良臣。”
“母后,你是怎么知道?”
“郑相公将真相告诉了他那几个学生,还有仁宗临崩前也对哀家说了。”
“仁宗说了?”赵顼十分不解,几个知道真相的人不说能理解,一说郑朗政治仕途结束,二来也有碍皇家名声。但为什么告诉母亲?
“郑相公功高望众,才华过人,仁宗害怕后来人产生功高震主的想法,而弃国家一栋梁不用,有了这个真相在手,后来人就可以放心大胆地用郑相公了。不过他也低估了哀家,哀家当真到了好歹不分的地步?”
赵顼彻底明白了。
“此事莫得说。”
“儿臣明白。”
“哀家告诉你,郑相公很接近这个完人,实际还不是完人,就包括郑镇那个作坊,以及慈善会,于公于私,也略有一些私心的。郑相公如此,况且外戚之家。我知道你不满的原因,可你想一想,无论真定曹家,亳州高家,还是京城向家,他们家中有多少子弟?但顼儿既然说了,哀家对他们三家打一声招呼,让他们在隐田上配合一下,以便外面的人少议论。”
“谢过母后。”赵顼道。
郑朗查隐田,无论曹家或者高家向家,皆不敢动,也招来了一些闲话。高滔滔说配合一下,也不可能交待所有隐田,更不可能让他们不要兼并,不过既然说了,会更意思意思,至少能向外界表明,朝廷连三大外戚家族都敢动刀子,其他的人就不能再阻拦了。隐田现象会进一步好转。但这一切有前提的,数监给了足够好处,否则就是高滔滔也休想让这三大家族放血出来。得到的多,失去的却很少,高滔滔才有把握做通他们的思想工作。
然而赵顼心中却隐隐有些失落。
另一边王安石也找到郑朗。
与史上不同,因郑朗推动,武器更犀利,以前也多次出现大捷,王安石同样不甘心默认了西夏屡屡侵犯边境,在中书对郑朗说道:“郑公,刚才在朝会上为何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