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顼拉着郑朗的手,往回走,低声说道:“郑公,父皇待君稍薄,也是奸人所误……”
“陛下,先帝非是陛下所说的不堪。”郑朗正色说道。
“咦。”赵顼奇怪地看着郑朗,不顾抱怨,俺未说父皇不堪啊,因为郑朗这句话让他感到很不解。
“陛下,臣在郑州观察,旁观者清,看到先帝一些举措,事实先帝想有作为的,仅是因为一些人挑唆,导致失去分寸。若没有这些人挑唆,而是换成王曾鲁宗道这些良臣在侧,先帝会不会产生一些不好的想法?”
“不会。”赵顼想都未想就答道,那一个愿意说老子坏的?此时赵顼再三地让郑朗与诸位言臣的洗脑,产生一个严重错觉,父亲虽做错了,但不是父亲的错,乃是一些大臣挑唆之错!
“可叹可惜,说起来也是仁宗失误,选错了顾命大臣。而且先帝过早驾崩诚为可惜。陛下,若是迟此年继位,那么想法更成熟,国家也有幸啊。”
“卿乃忠臣也。”赵顼感慨万千,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公心一嫌无疑:“如今之计,如何做起?”
“若调节,容易。”
“朕想一世治也,若想调节,早下诏让郑公返京了,可朕又不知如何做起。”
“很麻烦的,想要一世治,第一步便要解决大部分冗官冗政之弊。”
“郑公,那不大好吧。”赵顼狐疑地问。对冗政认识赵顼仍模糊不清,可冗官知道的。最头痛的就是对官吏变动,谁动谁就会成为过街的老鼠。当然是重要时弊,但第一步就从冗官着手,似乎不象是郑朗平时的做法。
“臣知道很难,国家到了今天地步,就如病人重症,想要治好,必须用虎狼之药了。但也无妨,陛下还记得西汉立国之初,汉高祖用张良计,用雍齿的故事?”
“记得。”
“想要从冗官冗政着手,必须将一人重新调回京城。”
“谁?王安石?”
“不是他,王安石岂是雍齿?而是欧阳修。”
“欧阳修?”赵顼差一点跳起来。